淩瀟雨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跟贏浪這樣親熱過了!
前世的他們,愛的絕望,死的慘烈,甚至在死亡來臨的那一刻,她都來不及對他說一句‘我愛你’。
那個時候的贏浪,最喜歡咬著她的唇,一遍遍的逼迫她說那三個字。可是她總覺得那三個字好神聖,要等到婚禮的時候才對她說。
她清楚記得,贏浪曾說:“瀟瀟,我這輩子,是不是到死都聽不到你說一句我愛你?”
結果,一語成讖,他們離開特工局後,被黑道仇家四處追殺,流浪天涯。
直到死亡來臨的那一刻,她也沒來得及對他說過‘我愛你’三個字。那是他的遺憾,也是她的遺憾!
所以,意識到自己穿越,並看到同樣穿越而來卻不記得她的贏浪後,淩瀟雨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緊緊抱住贏浪,對他示愛,說他前世百般祈求自己說的那三個字。
詭異的寂靜,彼此交纏的呼吸聲,環繞在對方的心中。
淩瀟雨微仰頭,貪婪的回吻贏浪。她靈巧的小舌,纏繞上贏浪濕滑的舌,一點點的允著,撩撥著。
“”贏浪,便是在淩瀟雨主動回吻他之後,意識陡然清醒的。
他赫然瞪大雙眼,察覺到自己與淩瀟雨的交纏後,隻覺得像被人從頭澆灌了一桶冷水似的,渾身冰冷起來。
他在幹什麼?他竟然對一個浪蕩的女人發-情?
驕傲如贏浪,在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麼後,自然不允許自己這樣放縱下去。
他猛的推開沉寂在熱吻之中的淩瀟雨,張口就毒舌的譏諷道:“不愧是浪蕩女,永遠改不掉你迎合男人的賤毛病。”
“”淩瀟雨被贏浪推開時,有一瞬間的閃神。
當贏浪劈頭蓋臉譏諷她的時候,淩瀟雨才徹底回過神來。她從夢境中醒過來,知道剛剛那些美好的交纏,不過是南柯一夢。
贏浪,依舊厭惡她。他們,終究從愛人走到了陌路!
“淩瀟雨,你說你有多賤?”贏浪眯緊雙眸,戲謔問道:“剛剛的吻,你很享受嘛。要不要,找個地方彼此更深入的了解一下?我相信,你會很感興趣”
“啪!”回答贏浪的,是淩瀟雨狠狠甩來的一記巴掌聲。
贏浪臉頰火辣辣的疼,他目光錯愕的看向淩瀟雨,不敢相信這個女人竟敢出手打他。
淩瀟雨心中酸楚,眼眶中的淚花打著轉兒一滴滴滾落下來。若說之前,她還能強撐著假裝歡笑麵對贏浪。
那麼此刻,她已經失去了所有偽裝的硬殼。
她雙目赤紅的瞪視贏浪,冷聲一字一頓的說道:“我的確是賤!真的太賤了!賤成這個樣子,八王爺你還能親的下口,也不嫌髒!”
“你!”贏浪看到淩瀟雨眼眶紅通通的樣子,心口漏跳了一拍。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這個女人哭,原來,她也是會哭的!
一時間,贏浪心裏竟然有些亂。當然,更多的是懊惱。
他開始反省,自己這樣毒舌的嘲諷淩瀟雨一個女孩子,是否不太好?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變的如此小肚雞腸,跟一個女孩子家斤斤計較起來,還揪住人家的小辮子不放了?
這不是他!他不是這樣的人啊!
贏浪蹙眉沉思,好一會兒,再抬頭時,卻已經看不見淩瀟雨的身影。
他重重喘了一口氣,強自壓下心中怪異的感覺。
宮門口,季廣嘰嘰喳喳跟贏厲陽夫婦暢聊。他是個話多的男人,最受不了寂靜無聲的環境。
他有說不完的話題,隻要有他在,耳根子就別指望能清淨。
“七爺,南宮,我說了這麼多,你倆好歹吱個聲兒啊?光我一個人說,多沒勁!”季廣說了很多話,奈何贏厲陽夫婦不接言,就隻淡定的看著他。
艾瑪,好人這麼被死死的盯著也要瘋了好嗎?更何況,他是心理承受能力很差的季廣啊!
贏厲陽和南宮玉茹聽到季廣點名要求他們參與到暢聊之中,這便互相對視了一眼。
而後,贏厲陽豎起大拇指讚歎道:“一個男人能呱噪成你這個樣子,也算是極品了!”
“我”季廣覺得心口被生生的插了一刀,痛的渾身抽搐。
南宮玉茹緊接著給補了一刀,“這麼一張嘴,不去青樓當龜奴拉恩客真是屈才了!”
“你”季廣覺得心口被生生的又插了一刀,痛的他想倒在地上不起來。
“話說,瀟公主怎麼還沒來?”南宮玉茹狐疑的看向很受傷的季廣,疑問出聲。
季廣撓撓頭,也是一臉費解,“她剛剛說換了衣服就來的,應該很快就到吧!”
說話間,遠遠走過來一個人。可是,卻不是淩瀟雨。
“八爺?”季廣看到贏浪,開口喚了一聲。
贏浪看到季廣那張毫無心機的臉,那哪裏像一個鐵血將軍?分明就是個乳臭未幹的小男孩,滿臉都寫著‘我很天真,快來騙我’八個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