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玉被張文遠突然全身抽搐的模樣兒嚇壞了!
她緊張的上前抱住張文遠,急聲問道:“張文遠,你怎麼了?你哪裏不舒服?”
贏玉雖然骨子裏壞,但是對張文遠是真心喜歡的。看到張文遠痛苦的樣子,她當然跟著著急。
張文遠緊緊抱住贏玉,渾身抑製不住的在顫抖著,“難受!渾身難受!”
“”贏玉嚇的不輕,“你哪裏難受啊?要不要我給你找個太醫來瞧瞧?”
張文遠不回答,隻是緊緊的抱著贏玉不鬆手。
贏玉貪戀的依偎在張文遠懷中,可是眼見對方瑟瑟發抖的樣子,她心中又十分擔憂。
驀地,贏玉腦子裏想到之前南宮玉馨跟她說過的話。隻要給張文遠服用一種東西,他就會愛上她無法自拔!
南宮玉馨當時還說過,隻要贏玉手上有那個東西,張文遠就會死心塌地愛她一輩子。
難道,現在這樣,是那個東西開始發揮作用了?不然,張文遠怎麼可能會主動擁抱她?
贏玉越想,越覺得很有可能。
她激動的拍著張文遠的後背,柔聲安撫道:“張文遠,你先鬆開我,我去給你拿水,喝完了就不難受了!”
張文遠顫抖著鬆開贏玉,贏玉邁步衝到梳妝台前,拉開抽屜取出一個小紙包。
她將紙包內的東西倒進水杯內,衝上冷水搖晃均勻,然後遞給發抖的張文遠。
張文遠接過去,仰頭喝光。
“好舒服!”也不知道那東西是什麼靈丹妙藥,張文遠喝下去就感慨了這樣三個字。
沒一會兒,他就不再渾身發抖,整個人恢複如初了。
“張文遠,你好點了嗎?”贏玉眨著眼睛看向張文遠。
張文遠錯愕的看著贏玉,對於剛剛發生的事情覺得不可思議。他剛剛是怎麼了?
贏玉暗想著那藥的妙用,心中估摸著張文遠之所以沒死心塌地愛上她,是藥沒喝夠量。
於是乎,她嚴肅的安撫道:“對不起,張文遠!剛剛是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拿賜婚逼迫你了。我發誓!”
她說話間,假惺惺的伸手做發誓狀。
張文遠深吸一口氣,起身說道:“我最後信你一次!昨晚的事情以後不要再發生,不然”
“不會的!不會的!我保證不會再發生那樣的事情。”贏玉搶著表明自己的態度。
張文遠這才心中鬆了一口氣,邁步決然離開。
這個世界上,不是每個人都想以死解脫的。如果贏玉不苦苦相逼,張文遠一個堂堂七尺男兒,當然不想自裁!
死有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張文遠寧願死在保家衛國的戰場上,也不想被一個女人逼的走投無路而死。
因為,那樣死了,他的小師妹玉茹會怎麼看他?
玉茹!想到自己的小師妹,張文遠唇角勾起淡淡的笑意。
清晨吃過早飯,贏厲陽和南宮玉茹照例到皇宮給皇帝請安。
皇帝不高興,覺得南宮玉茹懷了孩子,不該這麼折騰。
南宮玉茹笑著說沒事,她沒那麼嬌貴。
事實上,她沒有說出口的是,皇帝身中劇毒,活不多久了。她能多來一次就多來一次。不然,以後怕是想來請安也沒機會
晌午,夫妻二人照例留在乾清宮陪同皇帝用膳,一起的還有不請自來的贏浪。
吃過午膳,皇帝要與贏厲陽對弈一盤。可是下到一半,就說累了,讓贏浪代他跟贏厲陽廝殺。
南宮玉茹讓林若甫搬來搖椅給皇帝躺著,她站在身後給皇帝按揉腦部,緩解疲勞。
皇帝想拒絕,可是南宮玉茹固執的堅持,皇帝隻能坦然接受她的好意。
那廂,贏厲陽與贏浪對弈廝殺的不分伯仲。這廂,南宮玉茹給皇帝按揉頭部,皇帝感動的熱淚盈眶。
南宮玉茹雖非他親生,卻已經勝似親生!老七和老八不是一母所出,可是卻相處融洽,惺惺相惜。
未來,他雙腿一蹬走上黃泉路,有老八和玉茹一文一武輔佐老七,他也算死而無憾了!
臨近傍晚,贏厲陽和南宮玉茹才雙雙告辭離去。
二人在途中看到張文遠疾步匆匆朝公主寢宮的方向飛奔,紛紛駐足蹙眉。
“師兄?”南宮玉茹狐疑開口,喚出聲來。
張文遠聽到熟悉的呼喚聲,陡然停住腳步看向南宮玉茹。
他麵色一喜,隨後又變的複雜難懂起來。
“玉茹,七爺!”他沉聲打招呼。
贏厲陽看到張文遠麵色有些慘白,鼻子處還隱有流出鼻涕的印記,這便直白問道:“張將軍感染了風寒嗎?”
張文遠一愣,訕訕點頭,“是啊!昨夜巡邏,穿的少了。”
南宮玉茹走上前,一臉關切表情,“怎麼這麼不小心啊?現在剛剛入秋,雖說白天依舊燥熱,可是晚上卻很寒涼,師兄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張文遠連連點頭,“我知道!”
頓了頓,張文遠又道:“七爺和玉茹這是去陪皇上了吧?如今玉茹懷著孩子,理應多多休息,趕緊回府吧,我就不耽擱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