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叫真真,今年隻有七歲,很懂事。母親身染重病,父親不知哪去了,就是她一個人照顧著媽媽。這孩子乖巧也很喜歡吃東西,跟她一樣特別喜歡吃甜食。所以每天她都會做好些甜點給真真。
曾經她問過真真,爸爸到哪兒了,真真就是一個勁的笑。笑得夏凝心裏一片淒然。
才這麼點大的孩子,無親無故的,萬一她母親出什麼事的話,那她自己一個……
這時候,也許真真母親已經服下藥睡了去,真真走出陽台招手給她打招呼,夏凝笑著搖手回應。
晚上真真可是一步也不敢離家的,她要照顧母親。
有時候上天還真不公平,這麼乖巧這麼懂事的孩子,別人在她這年紀都是快樂無憂,被大人們捧在手心裏怕融化了的時期,她偏偏就攤上這樣的事情。
看了一眼牆上掛著的掛鍾,時間指在了七點,夏凝將食物和書都放回屋裏,打算出門。
離開易雲睿一個星期了,這個星期她不好過。
每每自己一個的時候,思念就像潮水般將她淹沒。自己一人獨坐著,眼淚總會控製不住的流,直到她精疲力盡,昏睡過去。
雖然這裏很靜,很休閑,但自己一個的,她總會想著如果易雲睿在她身邊,那該多好。
兩人在一起,時光才美好。
現在隻有她一個,這些休閑,這些美麗的風景,卻更讓她傷心。
有時候她會笑自己,當時離開是那麼的決絕,現在卻那麼的懦弱。
她有點後悔,為何當時不向易雲睿坦白。無論結果是好是壞,也比現在自己一個人承受來的好。
不知道她離開後,易雲睿那邊怎麼樣呢?
也許……在這個星期裏,他已經找到另外一個女人了吧。
嗬,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她會衷心祝福易雲睿。
就像她‘送走’歐以軒那樣。
隻是她很害怕自己一個人,自己一個人就意味著心會很痛,所以每逢晚上這時候,她都會走到離別墅不遠處的某間小酒吧裏,聽著音樂,品著小酒。
說也奇怪,她來的這個地方有點偏遠,卻竟然有小酒吧。
小酒吧還挺有品位的,無論是格調還是小酒吧裏的酒的種類,都挺高級。
絲毫不遜於大城市當中的大型清吧。
隻不過這小酒吧更有情調。
找了個位置坐下,服務員走了過來,是個挺年輕的小夥子。見著她道:“這位女士,還是如以往一樣點百利甜嗎?”
夏凝笑了笑,點頭:“先來一杯百利甜。”
“好,請等一下。”
很快,一杯百利甜擺在了夏凝麵前,小夥子還送來了一盤花生,一碟開心果還有一碟手撕尤魚,笑著道:“老板送的。”
“謝謝。”夏凝回了句。
聽別人說,開這酒吧的老板是個很有錢的人,他並不在乎酒吧是賺是虧,純粹是為了開心。
她沒見過真正的老板,這裏的服務員也沒有見過真正的老板。他們隻知道老板會不時到酒吧裏,和客人‘打成一片’。
夏凝端起酒喝了一口,清甜的牛奶香味直滲喉嚨,不懂的人還真會誤會這是杯椰奶。
好聽的爵士樂響起,來的客人越來越多,眾人低聲交談著。
夏凝看著酒吧裏的人,手微微支著頭,構想著他們在說些什麼,背後有些什麼故事……
她就是以這種方式排解孤獨,隻要往人多的地方紮堆,她就會暫時的忘記易雲睿。
目光在各個客人身上流連了一會,最後停在了酒吧某個角落處。
那裏經常會坐著一個男人,也是靜靜的自己一個人品著酒,聽著音樂,然後想著事情。
嗬嗬,這個男人身後,也有著故事吧。
夏凝心裏微微一痛,端起酒喝了一口。不知不覺雙眸微微泛紅。
“這位女士。”
悅耳的男音響起,夏凝微微一驚,轉頭一看,正對上一雙關心的星眸。
是在角落裏坐著的那個男人!
男人笑了笑,搖了搖手上拿著的酒:“不好意思,我能坐下嗎?”
夏凝微微一緩,點頭:“好的,請坐。”
男人坐下,將手中的威士忌放下。笑著看著夏凝:“今天晚上也是自己一個人嗎?”
夏凝嘴微微一抿:“是的。你今天晚上也是自己一個人對吧?”
男人穿著一件休閑的T恤,目測一米八的身材,長得很好看,特別是那雙眼睛,黑黑亮亮的,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樣。
男人臉上笑意更濃:“是啊,今天晚上我也是自己一個。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雷,名步陽。”
雷步陽?!
聽到這名字,夏凝驚訝得雙眸圓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