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雲睿臉色一沉,看了小妻子一眼,拿著手機朝書房走去。將書房的門關上後易雲睿壓低了聲音道:“出什麼事了?”
“我們的人在外麵看到黃立成在屋子裏打人。安琪拉護著孩子,被打得一臉是血。”老實說對於這樣的事,張海是不想彙報的。他心裏向著夏凝,如果事情不太嚴重,他看著就算了。自易雲睿回到軍區大院後沒多久,這黃立成就像瘋了似的在屋子裏砸東西,然後還開始打人。都已經持續了半個小時。眼見著安琪拉流血,再不告訴老大,這事就是他的不對了。
手機那頭易雲睿沉默著,張海也不說話,他對黃立成沒好感,對安琪拉也不熟悉。這是外人的事。
“知道他為什麼打人嗎?”
“好像是黃立成沒錢了,讓安琪拉找錢,安琪拉不肯,然後黃立成就動手了。”
易雲睿雙眸一凝:“注意著他,我現在過來。”
說著,易雲睿掛上了手機。
打開書房的門,看了一眼桌上還沒有收拾好的碗筷,易雲睿雙眸斂了斂:“老婆,我有急事先出去一下,碗碟什麼的等我回來再洗。”
夏凝本想回一句碗碟讓她來洗,但想著易雲睿肯定是不肯的,話到嘴邊改了口:“好的,你先忙正事去吧。”
易雲睿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下班高峰期過後,大街上沒怎麼堵車,安琪拉住的地方離軍區大院不是很遠,十分鍾左右,易雲睿來到了目的地。
安琪拉的住所是一間很普通的平房。周圍沒什麼小區。這一帶住的人都不富裕。
“砰!”玻璃的碎裂聲自屋裏傳來,接下來是男人的咒罵聲,女人孩子的哭鬧聲。混成一片,讓人聽著異常悲涼。
易雲睿拳頭握了握,心裏湧著一股火氣,到底還是壓了回去。走近屋子,仔細的聽著裏麵的聲音。
“那個男人不是很多錢嗎!還是個軍官呢!你怎麼不找他!找他要錢去啊!你找他,他肯定給……”
“立成,我和他隻是普通朋友……他不是已經給過錢你了嗎……”
“那點錢頂個屁用!不夠爺輸幾盤!你別裝了,我看得出來你跟那男人有一腿!你怎麼認識他的?你浪啊你!”
“立成,你別氣,他隻是我一個普通朋友……啊!”
安琪拉說著,慘叫一聲,想必又遭了黃立成的打。
易雲睿越聽臉色越黑,聽到最後都是安琪拉的求饒聲,手握成了拳,易雲睿朝門飛起一腳,隻聽得‘嘭’的一聲巨響,鎖著的木門被硬生生踢開!
屋內立刻靜了下來,看到易雲睿從天而降般的進到屋內,黃立成傻了眼,目瞪口呆的僵在了原地。
家具碎了一地,安琪拉被打得鼻青臉腫,額頭和嘴角都流著血,因為易雲睿闖入得太突然,她還維持著跪在地上求饒的姿態。
易雲睿冷冽的雙眸看向黃立成,強大的氣場直壓了下來,讓剛才還暴露不已的黃立成瞬間臉色就白了:“首……首長……你怎麼來了?”
拿出懷裏的手絹,易雲睿扶起安琪拉,擦著她臉上的鮮血:“張海,把人送去醫院。”
“是,首長!”張海應了一聲,過來攙扶著安琪拉。
“睿,我沒事的,我塗點藥就好。”安琪拉一個勁的搖頭:“真的,我塗點藥就好。”
易雲睿皺了皺眉,看了屋內一眼:“你孩子呢?”
安琪拉手抖了抖:“孩子在房間裏麵。別開門,別讓他看到這一切。”
“很好。”易雲睿冷冷的說了句,看向黃立成:“前兩天我給你的那張支票,應該還沒失效吧?”
黃立成支吾了一下:“首長,為,為什麼這樣問?”
“那張支票能提得到錢嗎?”易雲睿語氣一沉,黃立成臉色又白了幾分。
“能,能取得到錢……”
“當時你怎麼承諾我的?才幾天時間就找女人出氣?”
“我……我……”
“到底怎麼了,說!”
易雲睿一聲斷喝,嚇得黃立成魂都飛走了半截,腳一軟跪在了地上:“首長,是我不對,是我混蛋。那些錢我拿著還了以前欠下的賭資,想要再去碰碰運氣,贏個幾回翻本,誰知道一下子又賠進去了。不單賠進去了,還輸了不少……”
說到這裏,黃立成偷偷看了易雲睿一眼,身體又矮下幾分:“孩子開學等著要錢,家裏等著開鍋,賭場的人上門收數,首長,我真的沒辦法啊。你饒了我吧,我真的沒辦法。”
易雲睿直直的看著黃立成,鷹眸如炬,看到最後冷冷一笑:“黃立成,你十足的敗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