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有關係。”雲智十分肯定的告訴她:“人腦部活動需要能量,你不吃飯就沒有能量。做我的助理需要時刻清醒,所以你必須隨時準備好。”
“……我不吃飯這麼多年不也這樣過來了……”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以前你不是我的助理,現在是了。”雲智不容置疑的回駁。
“如果我不答應呢?”
雲智皺了皺眉,不就是叫她準備吃飯,至於這麼堅持原則:“不答應,就別做我的助理了,這種風險我擔不起。”
慧慧眉角直扯,想要開口反駁,但轉念一想雲智說的話有道理。
而且人家隻是要求她準時吃飯而已。
考慮了許久,慧慧退了一步:“不一定吃飯,吃什麼都可以對嗎?”
“這個問題,我不想和你爭論。我需要一個精神飽滿身體健康的助理。明白嗎?”
“哦。”
“還有另外一個問題……”
“雲教授,我覺得你很煩啊,到底有幾個要求?”
“因為你是我的助理,所以我去哪,你必須跟到哪。例如我去吃飯,如果我有要求,你也必須和我一起去吃飯。”
慧慧傻了眼,腦海一轉,狐疑的看著雲智。
他不會是繞著彎來和她一起吃飯吧?
“怎麼?有問題嗎?”
“……沒。”這個要求好像不太過份:“不一定每天都和你一起去,我想自己一個人吃飯。”
“你不是說一個人吃飯很孤獨嗎?”
“這個……”暈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雲教授,我隻是你的助理,不是你的私人秘書!我有人身自由和行為自由。”
“首先,你要清楚助理的工作。把規則看清楚了,再和我說人身自由和行為自由。”說著,雲智從車裏拿出一本行為規則遞給慧慧。
慧慧接過,翻開一看:“好麻煩。”
一本小冊子那麼多的守則。
“不麻煩,仔細去看。盡快記清楚。你會發現搞學術研究會更麻煩。”
好吧……阿智做的事,一般人都做不了。
哪有這麼容易。
“最後一點提醒你……”
“雲教授,有什麼要求麻煩一次性說出來好嗎?”慧慧有點不耐煩了。
“在外人那裏可以叫我雲教授,我倆私下的話,你叫我阿智就好。”
慧慧的心微微一跳,一陣溫暖掠過。
“我……我盡量。”
雲凝居。
經易雲睿同意,夏凝可以單獨跟夏明正見麵。
夏明正被安排在雲凝居的醫療室處,他臉色很差,一直打著點滴。
聽伍軍醫說,夏明正在希提豐那裏受到了虐待。
其實受虐待的事,夏凝已經有了這個心理準備。
希提豐和黑骷髏是敵對的,希提豐的人怎麼可能給黑骷髏好臉色看。
特別是夏明正。
看著父親的臉色,夏凝歎了一口氣。
父親部署了這麼多年的計劃,處心積累的,到最後還是失敗了。
不單失敗了,還被希提豐捉住了,受到非人的虐待。
不知道父親心裏怎麼想?
夏凝坐了下來,靜靜的看著夏明正,好一會才輕輕的開口:“爸,你醒了嗎?”
夏明正竟然慢慢睜開眼眸。
“我知道你是裝睡的。”夏凝微微低頭:“我也知道你一直裝睡。你是不想和我說話?還是不想開口?”
夏明正沉默了許久,淡淡的說:“她……還在那裏嗎?”
她,戴思君。
夏凝點了點頭:“我沒能把她救出來。”
對著‘她’,夏凝應該叫一聲母親。
但她叫不出。
母親離開這麼多年,她的臉容一直是清晰而又模糊的。
“就算救不救出來都一樣。她一直昏迷,昏迷了很多年。”
夏凝心裏微微一緊,百感交集。
父親說的她,是不是真的是她母親?
或者說是另外一個人?
“爸,”夏凝咬了咬唇:“能老實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你想問,她是不是你的親生母親?”
想不到父親一語中的,夏凝微微一愣,然後點了點頭。
夏明正笑了笑:“是。也不是。”
這個回答,讓夏凝心裏猛的一緊!
什麼意思?!
“父親,你可以說清楚些嗎?”
夏明正直直的看著夏凝,嘴唇動了動:“對於這個問題,你自己去找答案。”
夏凝心裏一沉,父親不肯告訴她。
不肯告訴她關於母親的真相,這裏有幾個意思在?
難道父親早就知道戴思君不是她母親,她也不是戴維斯家族的繼承人?
或者說父親不想把真相說出來,替她隱瞞著,給她時間自己整理?
還是裏麵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利於夏明正最後的裁決?
夏凝腦海裏有太多太多的問題,一直纏繞著,她解決不了,所以也越來越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