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君武雙眼微眯盯著那個背刀大漢,心漸漸沉了下來,沒想到自己搬出韓家的名頭都不能將這些人壓下去,台下幾人看起來似乎都不是善茬,今日之事注定不能善了。
大漢取下背後的環首鬼頭刀提在手中大喝一聲,雙腳一用力從台下重重的落在擂台上,“咚”的一聲,擂台被大漢震的微微晃動,誇張力道可見一般!
大漢狂傲的用刀指著眼前的韓君武笑道:“老子高天雷,因為殺人殺的快,道上的兄弟給了一個風雷刀的名號,看你細皮嫩肉的,不知在本大爺手下能撐幾個回合?”
韓君武不動如山,手中折扇不合時宜的在身前微微扇著,在這個劍拔弩張的情形下,竟有種說不出的瀟灑。
溫醇的嗓音從韓君武口中傳出,帶著一絲不懈與嘲笑:“你這莽漢先不說年齡如何,隻說你這身材相貌,這招親規矩就應該再加上一條:相貌醜陋者不得參加。”韓君武慢慢收起笑容:“再者你這一身破爛裝束,怕是錢囊比臉都幹淨,又窮又醜,有何資格與我等相提並論,居然還有臉來參加這比武招親,真是讓人笑掉大牙!”
高天雷氣的七竅生煙,拿刀的雙手微微顫抖,通紅的雙眼死死盯著韓君武怒喝道:“黃口小兒莫要呈口舌之快,來吃你爺爺一刀!”
就見高天雷虎步一跨對著韓君武迎頭就是一刀,刀風呼嘯。
韓君武不敢大意,身子微微一側堪堪躲過,這勢大力沉的一刀在他麵前竟直接將尺餘厚的擂台穿了個窟窿!
韓君武心中一凜,雙腳如蜻蜓點水一般畫了一個半圓出現在高天雷身後,“喝!”手中折扇如劍一般刺向高天雷背後。
高天雷似早有預料,手中大刀轉劈為掃回身來了一個橫掃千軍!
韓君武不敢硬扛,隻得止住攻勢身形一晃,與高天雷拉開了十步距離。
高天雷收起手中大刀扛在肩上看著對麵的韓君武嘿嘿笑道:“你這小娃頭前故意激怒本大爺想來個速戰速決,殊不知本大爺在殺人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穿開襠褲呢,雕蟲小技罷了!”
台下觀戰的清雪這時偷偷扯了扯李玄機的衣角輕聲說道:“少爺,我們走吧,那個男人看起來好可怕,這不像是比武,像是要殺人了。”
李玄機知道清雪膽小心本想帶清雪離去,卻見台上兩人又動了!
“來嚐嚐本大爺這一套風雷刀法,識相的趕緊滾下擂台還有一條性命,晚了可別後悔莫及!”隻見高天雷手中大刀擺出一個微妙的架勢,身形似醉漢一般搖搖晃晃卻速度極快隱隱有風雷之聲,一瞬間就逼近了韓君武。
韓君武見此情景心中叫苦不迭,本以為是一個鄉下莽漢,三兩下就能解決掉,沒想到竟然真的如此厲害,後悔卻也來不及了,現在跳下擂台雖能安然無恙,可是太有失顏麵,發下狠來心中一橫:“拚了!”
台下眾人就見韓君武身形一躍足足兩丈高,手種折扇如流星一般射向高天雷的後心,借力輕飄飄的落在了擂台中央,高天雷躲避不及匆忙用大刀護住後背,就聽到“鐺”的一聲折扇瞬間碎裂,紛飛的碎片在高天雷的臉上“唰唰唰”劃出幾道傷口,如若不是高天雷反應及時歪頭躲過,恐怕此時已是一具死屍。
高天雷抹了抹臉上細密的血跡心中殺意暴漲,不再過多言語,拖著手中大刀大步向韓君武衝了過去,大刀在擂台的木製地板上劃出一道長長的刀痕,觸目驚心。
台下的黑衣少年停下了嘴中的吃食口中說道:“靈犀,你說說他倆誰會取勝。”
身旁的捧劍童子奶聲奶氣的回道:“韓君武輸定了”
“哦?據我所知韓家二爺一手掌法出身入化,這韓君武想必也不會差到哪裏去,到現在可還沒有施展呢!”黑衣少年慢悠悠的說。
那個叫靈犀的童子聞言翻了個白眼:“就算他掌法再如何厲害,心境上已經輸了,沒有殺人之心的人與一個一心想要殺他的人對敵,這結果不是明擺著嘛!”
黑衣少年點了點頭說道:“有點道理,如果是這樣的話可就不妙了啊,今日來招親是假,湊熱鬧是真,誰也沒有想到會有生死相向的地步,如果韓君武今天死在擂台,韓家定然不會善罷甘休,在場這幾人說不定都會被波及,韓家就這一個獨苗,誰也不知道韓家會做出什麼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