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陽光下,一隻紅色紅蝶翩然而至,趙婉兒腰佩長劍一臉皎潔地站在人群中,俏麗動人!
“是你?”李玄機略微有些詫異。
趙婉兒興奮地圍繞著李玄機轉了一大圈,桃花眼眸盯著眼前的少年幽怨地說道:“公子可知道,你讓奴家等的好苦啊。”
聞言李玄機做作地後跳一步,滿臉驚駭,手中白玉折扇顫抖地指著眼前的少女:“姑娘,請自重,雖然姑娘你生的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但是小生沒記錯的話,才與姑娘僅有一麵之緣而已!”說著竟然還將手中折扇當做盾牌一般擋在自己身前,“小生可不是個隨便的人兒呢~”語氣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看著麵前俊俏公子絲毫不在意形象的故作姿態,趙婉兒眼眸秋波流轉巧笑嫣然:“哼,公子的花言巧語奴家可一點都不喜歡聽呢!”但是彎如柳葉的雙眉卻深深出賣了主人的內心。
隻見剛才還如浪蕩公子的李玄機瞬間恢複了翩翩公子的模樣,一臉深沉說道:“小生自出生以來隻說實話,與那等巧舌如簧的登徒子可不是一路人,人稱‘誠實可靠小郎君’!”
這話倒是不假,畢竟這位將軍府小公子自出生以來也沒來得及說幾句話。
紅衣如火的趙婉兒驀地揮起寬大衣袖,遮住了微紅的臉龐,杏唇微張:“就算你是登徒子,奴家也認定你了!”
初次從父親口中得知那個少年竟是將軍府的小公子,趙婉兒心裏著實失落了好久,認為兩人從此天涯是路人,不甘心的她,自那日後便借著散心的理由日日等候在城門口,就為了再見他一眼。如果他是那種高高在上生人勿近的性格,以兩人差如雲泥的家室,自己也不會胡攪蠻纏,或許相忘於江湖才是最好的選擇。
知女莫若父,趙博文又怎會不知女兒的小心思,自古以來情字最傷人,隻是將軍府不是趙家說高攀就能高攀的,讓女兒自己認清現實也好,總強過這般心存幻想天天掛念。
“姑娘說什麼?”李玄機看著眼前少女的奇異行徑好奇的問。
趙婉兒取下腰間長劍一臉羞澀地說道:“公子想不想看奴家舞劍一曲?”
清秀長劍掛著的狹長流蘇發出悅耳的叮當聲,攝人心魄。
李玄機新房好似被小鹿撞了一下,隻是今日還有正事要做,遺憾地說:“下次吧!定然要好好欣賞一番姑娘的舞姿!”
李玄機哪裏知道在這個封建社會,女子主動說出要給才見兩麵的陌生男子舞劍一曲需要何等勇氣!
趙婉兒默默收起同樣殷紅的長劍低頭嘟著嘴說道:“哼,下次就下次。”
見趙婉兒如此俏皮可愛,李玄機扯了扯嘴角輕笑:“那小生就先行告退了。”
趙婉兒慌忙抬起頭見他竟真的說走就走,不禁慌忙追了兩步俏生生問道:“奴家趙婉兒,還不知公子姓甚名誰,年方幾許?”
我們這位‘誠實可靠小郎君’轉身“啪”一下打開手中折扇,溫和嗓音自遠方飄來:“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李玄機是也,今年一十有五!”
早已被愛慕之情衝昏頭腦的趙婉兒哪裏還記得父親當初所說的,隻是注視著那個瀟灑離去的少年人口中喃喃:“十五歲,剛好比我大兩歲,個子好像也高了一些呢,比我高一點。”眼看青衫少年的身影越來越遠,最終壯起膽量高聲喊道:“公子比奴家大了兩歲,以後就叫你哥哥了!”
人群中的那個少年沒有回頭,隻是手中折扇輕輕揮了揮....
心滿意足的趙婉兒輕輕撫摸著日夜相伴的佩劍,心中暗想,下次可不能讓他如此輕易溜掉了。抬起頭正準備回家時看見一名身著華貴的文弱公子哥向自己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