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一切,那麼自然而然。
痛楚,是少許的。
歡愉,是多數的。
這個夜晚,如此的美妙。
他們癡……纏……在一起,直到兩個人都精疲力盡後,才相互相擁著,沉沉睡去。
……
次日,清晨。
一夜的放縱過後,醒過來時帝斯沉渾身酸痛不已。
他翻了個身,正準備掀開被子下床,視線裏卻出現了一張白皙的小臉。
那小臉不是旁人,正是……司六月。
女孩兒睡得很香,嘴角掛著淺淡的笑弧,似乎是做了什麼美夢一般。
昨晚的一夜,帝斯沉都清楚的記得。
那些瘋狂,那些奢……靡,都是那麼的記憶猶新著。
他本以為,要麼是一場夢,要麼是隨便找了個女人睡了。
沒曾想,不是夢,也不是隨便找了個女人,而是……睡了司六月。
他把她,是真的當成妹妹而已。
娶她?
嗬……從未想過啊!
但……
事已至此,該怎麼辦?
突然,帝斯沉聞到了一股味道,那是一股很熟悉的味道。
毫無懸念,那正是房間裏還殘留著的,那種藥物的味道。
帝斯沉聞了幾下,似是忽然想到了什麼,突然看著司六月的眼神驟然涼薄下去。
怪不得他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怪不得他覺得昨天司六月問他的問題那麼奇怪,原來,在這兒等著他呢?
可……
為什麼呢?
司六月明明可以找個更好的男人,為什麼要用這樣的方式,讓他們發生這樣的關係?
難不成,她……
“哢擦”一聲,套房的門被人從外麵打開。
這,是帝斯沉始料未及的。
他幾乎出自本能的扯了被子將自己露了一半的身體蓋住,然後眼神森涼的掃向門口。
本以為是什麼不長眼的服務生,沒想到,根本不是服務生,而是……司家和帝家的老爺子。
嗯,司六月和帝斯沉的爺爺。
他們怎麼會來?
難不成,是司六月的主意?
該死。
他一直以為她是乖巧可人的小白兔,沒想到最後,卻被這隻小白兔給算計了。
現在,怕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吧?
想著,帝斯沉張了張唇瓣,就要解釋。
可不等他的話說出來,帝老爺子已經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盯著床上的帝斯沉和還在熟睡的司六月:“你……你們……在一起了?”
帝斯沉:“……”
在一起?
在一起個毛線啊!
哪有人在一起是這樣在一起的?
想著,帝斯沉的動了動喉結,就要開口說話,司老爺子卻突然臉色驟變,沒好氣的怒嗬:“司六月。”
本來還在做美夢的司六月被司老爺子這麼一喊,瞬間清醒。
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要坐起身來,好在帝斯沉眼疾手快拽住了她,才讓其幸免於難,沒有被兩個老爺子看光光。
因為帝斯沉這一拽,司六月瞬間找回了理智。
她眨巴著眼睛,盯著帝老爺子和司老爺子看了好一陣,才唇瓣微張:“爺爺,帝爺爺。”
“六月,你簡直胡鬧。”說著,司老爺子重重的將手裏的拐杖丟擲到地上,恨鐵不成鋼道:“如果我和你帝爺爺不是順路經過,知道你住在這兒想著順便來找你,你打算瞞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