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倩昨晚沒見到玉臨淵時,情緒就不好。見麵後情緒更加不好,所以她並沒有第一時間將她被玉臨淵的人催眠一事告訴經紀人。
但現在不一樣了,她休息一夜後,各方麵都逐漸恢複,所以她為了不讓他自責還是敲響了他臥室的門。
約莫五秒鍾,沒有人開門。
姒倩有些詫異,又繼續敲門,還是沒有人開門。
她掏出手機打電話給她,結果卻得到經紀人昨晚就搬走了的回應。
姒倩聞聲,明顯的愣了下。後才認認真真的喚了經紀人:“千姐,我有事跟你說。”
姒倩的話說完,經紀人立刻應:“嗯,你說吧。”
姒倩籲了一口氣,道:“我昨天去了一個心理谘詢室,雖然沒能恢複記憶,但可以肯定,我前天是被玉臨淵帶走了。”
玉臨淵帶走姒倩?
為什麼?
然而心裏這麼想,經紀人嘴上卻是一個字都沒對著姒倩說。
“是我親口說的,我有錄音。”
說話間,姒倩拿出錄音按下播放鍵。
“姒倩,你昨天去了哪裏,見到了誰?”
“坐了很遠的車,去了一棟別墅,見了我想見的人。”
“你想見的人,是誰?”
“臨淵,是玉臨淵。”
“你見到他,都做了什麼?”
“我跟他講我們的過去,仔仔細細的講……”
隨著那些話語一字一句,清晰無比的落到經紀人的耳畔,她立刻信了姒倩的話。
她握緊了手機,猶豫了下,才對著電話那端的姒倩道“你沒事就好,玉首長不會對你做什麼的,這樣我就放心了。”
姒倩聞聲,嘴角彎了彎:“千姐,你能這麼想就再好不過了。”
……
喬唯一失蹤後,姒倩往帝都警廳跑了不下三十次,但每一次都被告知喬唯一去執行任務了,還沒回來。當她繼續追問什麼任務要那麼久,喬唯一的同事就開始以有事要忙趕她走。這一次,也不例外。
姒倩所有的耐性都耗盡了,可擔心喬唯一的心思卻愈發的‘旺盛生長’,所以這一次被趕時,她咬咬牙直接伸出手拽住喬唯一同事的手:“她是不是出事了?你為什麼每次都是一樣的說辭?”
喬唯一的這個同事是她的上司吳隊,見姒倩如此不顧形象的拽住他,不禁臉色一冷:“我告訴你,你這是襲警,你是不是想進局子裏待幾天?”
姒倩的身份她自己心裏還是有數的,所以一聽到要被抓進去,她拽著吳隊的力度輕了許多:“她是我的朋友,我現在非常擔心她,你能不能告訴我,她到底在哪裏?過的好不好?”
吳隊歎了口氣,直指著姒倩的臉:“你這姑娘怎麼拎不清呢?我說了好幾十次她出任務,機密任務,你怎麼就不聽呢?”
“可……”
不等姒倩的話說完整,吳隊打斷,撂下一句“她沒事,好得很”就匆忙回了辦公室。
姒倩站在原地,良久出神後才拿了手機找到喬唯一的微信,發了一段文字過去。她說:安然,如果你真的是在出任務,那我就給你半年的時間,半年後若你不回來,我就算翻遍全世界,也要找到你。
發完,姒倩離開警廳,到馬路邊攔了輛出租車離開。
彼時,S市某豪華別墅的院子裏,喬唯一靠在椅子上,手裏握著手機盯著姒倩發來的一段話,哭得泣不成聲。
哭了約莫五分鍾的樣子,喬唯一的手機響起了來電,是吳隊打來的。
她吸了吸鼻翼,隨即止住哭泣,滑動接聽鍵:“吳隊。”
“我身體不好,不想她擔心。”
“嗯,麻煩你了……”
隨著喬唯一電話的掛斷,一個中年女子走到她身邊提醒著她:“小姐,天氣轉涼了,您進屋吧。”
喬唯一點頭,然後在中年女子的攙扶下起身朝屋內走去。若你仔細看,會發現喬唯一三個月前還平坦的小腹此時已經高高凸起……
姒倩,原諒我,我無法以現在的樣子出現在你的麵前。但我答應你,半年後,若我還活著我一定會回去找你……
……
青青穿好衣服,玉臨淵的視線慵懶而危險的落到她臉上:“姒倩,你認識嗎?”
姒倩?
不就是昨天的病人?
哦,對,姒倩說她被催眠後見到的人是玉臨淵。
可是,在不知道玉臨淵和姒倩什麼關係前,她如何能夠把病人的隱私透露出去?
玉臨淵見青青遲遲不作聲,心裏對她也多了幾分好感。
嗯……至少這個女人職業道德還是有的,並不是那種為了利益什麼都出賣的人。
所以,青青不作聲,玉臨淵也不催她,就安靜的等著。
青青想了好久,抬眸對上玉臨淵慵懶的目光:“玉首長,您確定不是在說笑?姒倩可是當紅影後,不認識她的人,怕是與世界脫節了吧……”
青青不急不躁的回答,讓玉臨淵更是高看了她幾分。他情緒不明的嗯了一聲,後停頓好一陣才道:“看在你還能不忘初心的份上,我也不計較你撒謊的事了。”
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