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 心灰意冷(2 / 2)

“皇上,是翹兒造次了,希望皇上能原諒我。”慕容宇恒才剛坐下,楚翹就舉起酒杯,話一說完,仰頭就是一杯。

“翹兒,你不要喝的那麼急,容易嗆到的。”事實上他一直都關心著她的。

“嗬嗬,沒事,翹兒知道的。皇上你也喝,和翹兒一起喝。”楚翹把酒杯遞到慕容宇恒的嘴邊。

“翹兒,你怎麼想起要和我一起喝酒了。”慕容宇恒也很爽快的喝下一杯。

“沒有,隻是翹兒想起進宮這麼久好像一直沒有和皇上好好的對飲過,所以想和皇上喝一次,試試看是什麼樣的感覺。來,皇上,今天晚上我們無醉不歸。”楚翹不給慕容宇恒繼續發問的機會,給他的酒杯裏又添滿了酒。

慕容宇恒總覺得今晚的楚翹有點奇怪,但是他又說不上來,不知是不是因為喝多了的原因,他的頭變得暈暈乎乎,開始犯困。

楚翹知道是藥效發作了,和思夢合力把慕容宇恒扶到了床上,蓋好被子,“希望你可以過的快樂、幸福。”楚翹對著沉睡的慕容宇恒說了句,然後打開衣櫃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包袱,迅速換好太監服後,帶著思夢頭也不回的走了。

“站住,幹什麼的?”來到宮門前,楚翹被侍衛擋住了。

思夢緊張的抓著楚翹的手,楚翹輕輕的拍拍她示意她不要緊張,然後就拿出一塊令牌在侍衛麵前晃了一下後又迅速的收回包袱裏:“看到了嗎?這是皇上的令牌。我們奉旨出宮為皇上辦事。麻煩這位小哥開門放行吧。”

侍衛雖然納悶她們怎麼這個時候出宮,但是剛剛那確實是皇上的令牌沒錯,他也不敢再說什麼,打開門讓楚翹出去了。

出了宮門,楚翹忙拉著思夢一口氣跑了好遠,她生怕那個侍衛認出她的令牌是假的又追上來。

這其實是上次楚雄帶她出宮的時候,給她的慕容宇晨的令牌,是她前兩天收拾衣物的時候突然看到的,她以前在慕容宇恒那裏也看到過一塊相似的令牌,所以她靈機一動,想到了這招混出宮,還好因為天色昏暗,沒有被認出來。

“小姐,我們真的逃出來了。”思夢有點興奮,其實她也很不喜歡那個地方,太多的規矩,裏麵的人都喜歡勾心鬥角,說句話都得小心,不然腦袋怎麼掉的都還不知道。

“嗯,是啊,以後就剩我們兩個相依為命了。”楚翹回過頭來看了眼那高高的宮牆,她想起了一句話用來形容此刻的她再合適不過了,‘愛情中最傷感的時候是後期的冷淡,一個曾經愛過你的人,卻忽然離你很遠,咫尺之隔,卻是天涯,曾經轟轟烈烈,曾經百轉千回,曾經沾沾自喜,曾經柔腸寸斷,到了最後最悲哀的分手竟然是悄無聲息。’

但是不管怎麼說終於她逃離了那個牢籠了。她可以做她想做的事了,她又可以開開心心的做她自己,而不用再顧忌什麼,隻是有些東西卻再也找不回來了,比如那顆遺失的心。

“小姐,我們現在去哪?要回將軍府嗎?”思夢問她。

“不回將軍府,那樣要不了幾天,我們就又會回到那個地方去的,我們去找姚姑娘吧,明天再出發。”她想起上次聽楚雄說,姚木靈一家現在都住在城南一個胡同裏,房梁上掛著寫了姚字的燈籠就是了。

根據這些信息,楚翹很快就找到了姚木靈的家,輕敲斑駁的木門,

“誰啊?”裏麵馬上就傳來詢問聲。

“是我,靈兒,開個門。”楚翹聽出來是姚木靈的聲音。

“翹姐姐,這麼晚了,你怎麼來了?還帶著包袱?快,快進來。”姚木靈沒想到居然是楚翹,趕緊招呼她進門。

“最近過的怎麼樣?這樣的日子,你還過的習慣嗎?”楚翹打量了這所不大的房子,按普通的眼光來看,算不上好,但是也算不上壞,但是要是和之前的丞相府比起來,那可是千差萬別。

“其實榮華富貴對我來說就如過眼雲煙,隻是我爹他……”一說到這個,姚木靈的眼淚就不受控製了,最近她腦海裏一直在回想起過去的種種,他雖然喜歡讓她做一些她不喜歡的事,但是她知道他的出發點都是為她好,他是那麼寵她,可是現在突然就……

“逝者已矣,生者節哀,你要看開點,今天我來也是想和你談一談這件事。”要離開了,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大哥楚翹的終身大事,“不知道你和我哥最近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