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也別多想了,有機會讓你爸媽帶你去看看心理醫生吧。”胖警察的態度突然有了反轉,對劉詩雅說了這麼一句話之後就轉身走回了講台。
我也冷靜了下來,沒有站起來,懲罰者能力太強了,微信群都能消失不見,我要是揭穿他,會不會死的很難看?
“你不是說會保護我嗎?”麵對胖警察的態度,劉詩雅急了,跟著衝上了講台,質問胖警察。
胖警察又恢複了板著臉的嚴肅樣子,淡然的對劉詩雅道:“前提是你有辦法能證明你說的都是真的,你覺得你跟一個警察討論什麼鬼神有意思嗎?”
我對這個胖警察的印象差到了極點,劉詩雅敢於說出真相,就是因為對於他的信任。
“我覺得你們真的應該請一個心理醫生了。”胖警察歎了口氣直接走出了教室。
劉詩雅也木然的低著頭往回走,就是這麼一個瞬間,劉詩雅頭上的黑霧突然爆發一樣,一下子就籠罩了整個腦袋。
我想要提醒劉詩雅,但是卻不知道要讓她怎麼去做。
劉詩雅走下講台的時候,因為心不在焉,腳下竟然沒踩實。劉詩雅下意識的就用手去扶講桌,而且手下也摁空了,腦袋直直的往講桌上撞去。
劉詩雅出事了!比陳宇都操蛋的意外!
劉詩雅撞到了桌子,直直的趴在了地上。等到我們把她從地上翻過來的時候,她頭上臉上已經全部是血。
一盒粉筆全部都插進了她的嘴裏和眼眶裏,白色的粉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染紅了。
劉詩雅死了,一個隨隨便便就能折斷的粉筆就要了她的命。
我指著已經愣神的胖警察咆哮:“現在你信了嗎?這就是懲罰者的懲罰!”
胖警察沒有解釋出什麼,我扭頭走出了教室,一個人溜溜達達的到了操場上。
操場上沒人,我走到一個角落,放聲大喊了幾句。心裏實在是憋屈,就那個胖警察,他也好意思說自己是警察?要不是他的那番話,劉詩雅也不會信任的把懲罰者的事告訴他,也不會死!
我在操場上發泄了半天,手機又響了,那個消失的紅包群又出現了,懲罰者這次隻有一句文字信息。
“劉詩雅破壞遊戲規則,已受到懲罰,死亡!”
群裏很安靜,劉詩雅的死又讓我們重新把壓在心裏的恐懼提了起來。他有目的,也有能力讓我們輕易的死去。
過了沒多大會,白雪來找我了。看到她擔憂的樣子,我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羅峰,回去吧。我剛才特別怕找不到你了,要是你也·····”
白雪也開始哽咽,我偷偷擦了擦眼睛,不能讓白雪連最後的依靠都沒有。
我攬住白雪的肩膀,安慰道:“我沒事,隻是我們昨天的六人小分隊,一整天不到就隻剩下我們四個了,難受。”
我又在群裏發了條信息,艾特了懲罰者:“你到底想要什麼?為什麼要找上我們?”
我的信息剛發出去,懲罰者就回複了我:“遊戲開始就不能結束,羅峰,你忘記了嗎?當初可是你第一個選擇接受遊戲的。”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第一個遊戲是王小軍脫掉謝楠楠的絲襪。當時班裏的人都熱情很高的在搶紅包,是我第一個去搶紅包起哄的嗎?
說實話我真的想不起來了,但是我絕對也有份,因為那個時候所有人隻能這是一個惡作劇啊。
我盯著懲罰者的ID發呆,不知道要再和他說些什麼了。和白雪一起回到了教室,劉詩雅的屍體已經被警察帶走了,班裏的同學都還老老實實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出奇的很平靜。
現在的我們甚至已經開始朝著見慣了死亡的平靜發展了,對於一個同學的死已經麻木了,這才是真的恐怖。
老師和警察都不在了,我進門之後又抱了一下白雪,說我一定會保護她。
我不知道這是第幾次對白雪說這種話了,心裏其實越來越沒底。我真的是個廢物,除了說些漂亮話什麼都做不了。
我和白雪分別回到了座位上,就感覺到好幾雙眼睛在背後盯著我。
這是一種本能的知覺,回頭之後發現了許子健的兩個狗腿,宋飛揚和常銘。
這兩個家夥絲毫不掩飾對我的惡意,我同意回應一個凶狠的眼神。
他們還是因為我和白雪的事在針對我,成了許子健最忠實的走狗。
等到下午放學後,我讓白雪先自己一個人回去。我拉住了董超和阿成,說懲罰者我們還對付不了,但是許子健那幾個人必須得治一下了,不能讓他們總是壞事。
阿成立馬同意,董超也沒多猶豫,說那就幹吧。
許子健和宋飛揚、常銘,三個人一起走了,光是阿成打架的功夫就夠他們三個害怕的了,我們還不能直接約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