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子寒意,從我心裏升了起來,冷的都讓我有點拿不住手中的手機,後背的汗水重新冒了出來。
母親在電話那頭催促了起來,讓我抓緊時間回家,問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需要父親來接我。
為了不讓父母擔心,我深呼吸了兩口氣,然後安慰母親說自己沒有事,一會兒就回家了,說完我就把電話給掛掉了,生怕讓母親聽出我話語裏的慌亂。
掛完了電話,我感覺周圍的風更加的刺骨了,讓我的身子顫抖的更加厲害,我現在多麼希望,自己長出一對翅膀,直接飛回到家裏麵去,或者是現在讓我遇到幾個行人也好。
我明明從網吧出來之後,就出現在了這裏,根本沒有回家。
但是母親說我已經回過家了,那個回到我家裏的人是誰?難道是懲罰者?
我不敢再繼續想下去,我已經被拉到這個絕望的遊戲裏了,我不希望我的父母也會受到牽連,我朝著不遠處的公交站牌跑了過去,遠遠的看到那,有幾個人在等車,心中頓時安定了一些,步子邁得更快,
隻是等我跑到那的時候,感覺氣氛有點怪怪的,等車的一共六個人,三男三女,本來以為他們是情侶,但是六個人都麵無表情的,一動不動的坐在那,好像根本不認識一樣,
周圍的路燈依舊是那麼昏暗,讓我看不清他們的臉,我本來想上前搭話,但是被這怪異的氣氛,弄得心裏麵慌慌的,我隻好走過去看了看公交站牌上的公交路線,然後看了一下手機,還好最後一班車是8點半。
我站在公交站牌那等著車,心裏的寒意已經消去了大半,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一下,我急忙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懲罰者在群裏發了一個消息。
我還沒有來得及點進群裏,借著手機屏幕的光亮,我看到了一雙腿,
那雙腿是我旁邊那個女人的,隻是大熱天的,她腳上竟然穿了一雙很厚的棉布鞋,是那種款式很老的,而且她的腿上套了一條厚厚的長褲,難道她不覺得熱嗎?
我有點好奇,又悄悄的看了一下旁邊的幾個人,不看還好,結果這一看頓時心裏消去大半的寒意又升了起來,其餘的幾個人穿著基本上都差不多,那三個男的穿黑色的棉布鞋。
而且他們身上的,衣服也很奇怪,全都是黑色的,上麵好像還有一個大大的壽字。我心裏咯噔一下,因為我突然想起來他們身上穿的衣服,是壽衣。
我被嚇得大氣都不敢喘,慢慢的把視線收了回來。
就在這時候,一輛公交車,突然停在了公交站前麵。這輛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過來的,我之前根本沒有聽到車的聲音,也沒有看到車燈,好像憑空出現一樣。
公交車門哐當一聲就打開了,就好像夏天打開了冰箱一樣,從裏麵冒出了很多白色的寒氣。
我頓時明白自己遇上什麼事兒了,我想跑卻怎麼也拔不動腿,我急忙抱住了旁邊的一根柱子,傻傻的看著眼前的這輛公交車。
我把嘴巴閉上,鼻子也不敢呼吸,生怕被人拽上車去。
旁邊的六個人,直接站了起來,機械的朝著車走了過去,我低下頭不敢看,生怕他們其中一個回過頭衝我笑,然後再熱情的邀請我上車。
不過我好奇心太重了,抬起頭看了看,我發現車上,已經坐了很多人,他們都是,麵無表情,膚色蒼白,身上穿的衣服也都是一樣的黑色,隻不過有幾個人頭上還戴著帽子罷了,就是那種碗似的帽子,在古裝劇裏會經常看到的。
那六個人上車之後,出門哐當一聲就被關上了,公交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緩慢的消失在了我的視線,車子走了,留下的那些寒氣,依舊沒有消失,讓我的牙齒都忍不住打起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