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睹了這一切的我,內心五味雜陳。
我傷感地趴在窗台上,看著白雪依舊恬靜的臉龐,仿佛多了幾分安詳。
霎時間,一群醫生趕到了這裏,看著暈倒在我身側的警衛和護士,都不敢向我靠近。
隻有寧靜醫生走上前來,溫柔的問道:
“這是發生了什麼?”
我看著來人是寧靜醫生,內心發下了戒備,把剛剛發生的事情,除卻英紅附體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都如實告知了她。
最後,我肯定的說道:
“白雪這次一定會醒過來。”
寧靜醫生驚訝的看著我,好似我在說天方夜譚。
旁邊一眾醫生聽罷,紛紛冷嘲熱諷了起來:
“這個病人都被判定是植物人了,怎麼可能還醒的過來?”
“聽很多護士說過,這人是神經病,看來還真是呢。”
“寧靜醫生,這是你帶來的孩子嗎?怎麼是個腦子有問題的啊。”
他們漸漸把矛頭從我轉移到了寧靜醫生,此前聽聞過這所醫院裏有不少醫生眼紅寧靜醫生的名氣,大家都明裏暗裏地想辦法捅婁子。
我不禁倒吸一口冷氣,人性是如此黑暗複雜,不知哪一天,你曾經肩並肩奔赴沙場的戰友就會變成最後捅你一刀的敵人。
寧靜醫生再也無法忍受周圍人的嘈雜,大聲吼了一句:
“醫院這麼忙,你們都沒事做嗎?需要我告訴院長你們工作時間都在偷懶嗎?還不趕快去做事啊,隻知道看熱鬧!”
然而卻沒有一個人聽她的話,醫生們都雷打不動的站在病房外,還有個醫生挑釁的說道:
“我倒是想看看死人是怎麼複活的。”
聽到這話,我再也沉不住氣了。白雪是我此生摯愛的女人,更何況現在她不僅是白雪,她還是英紅,我不能放任珍視的兩個女人被這樣隨意調侃踐踏!
我直接衝上前去,攥住那人的衣領子:
“你再說一句,信不信我揍死你?”
那群醫生見我如此過激的反應,嚇得紛紛後退。但她們投來的目光,依舊是不屑的。
寧靜醫生上前一把把我拉住,生怕我真的動起手來:
“羅峰,這是醫院,你不能瞎胡鬧!”
就在我們僵持著的時候,病房裏傳來了一聲白雪媽媽的驚呼:
“白雪,白雪你醒了?”
白雪醒了?我心頭一喜,鬆開了那醫生的領子,徑直朝病房走去。
醫生護士們見狀也趕緊跟著進了病房,我以為進來會見到白雪久違的笑臉,聽到她好久不見的問候。
然而事實是殘酷的,白雪依舊平靜地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甚至臉色比先前更慘白幾分。
此時,一旁的心電圖突然發出“滴——”的聲響,本來略有波動的曲線已經成了一條直線。
怎麼會這樣,難道英紅附身失敗了?我焦急的待在原地,正想找寧靜醫生商量辦法的時候,白雪媽媽搶先衝在了前頭,近乎失去理智的大喊:
“求求你們救救我女兒,她快死了,求你們了!”
白雪媽媽說完便一頭載到在了地上。
寧靜醫生第一個站了出來,叫了身邊幾個護士一起把白雪媽媽扶到了隔壁的病床上。
我幾乎站也站不穩,雙腿直發哆嗦,冷汗也一滴滴的流了下來。
白雪死了?
方才還在嘲弄的醫生們此時更是囂張,站在身側說盡風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