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她山外山山主？
怕是山外山化作人形，也未必敢違背天道吧！
這麼多年來未曾有人想過為何山外山山主能給人一個機會，如今看來還是他們想的太少。
“我告訴你，你是能幫我擋天道，還是能幫我攔下這些神力？”秦落就差沒直直白白的和時憶說一句“與你何幹”。
時憶環顧一圈籠罩的神力，他站在其中都難受，要替她擋下，怎麼可能做到。
想了想，時憶認真說道：“等你下次遇到妖力，我可以幫你。”
神力不行，妖力他絕對可以。
秦落瞥來眸光，“那我真是謝謝你。”
時憶轉身停步，“這樣，惡鬼想要利用冥界毀滅人間的計劃就會失敗了吧？”
“不然？”
“還有沒有別的。”
秦姑娘還有沒有，別的什麼沒有告訴他。
秦落收回視線，沉默了幾秒後說道：“惡鬼不會消失，人間的災劫會繼續，這需要人間自己解決。”
“那妖族……”
“最好的方法就是在他們入魔前，殺了他們。”凡人承受不住渾濁之力會死，妖族不會，他們隻會成為邪魔。
這種事他自己早就知道，又何必來問她要一個答案。
時憶沒有出聲，大步走出神力籠罩的範圍，朝顏然所在的方向走去。
紅色身影站在紅光外百米的位置，秦落四周都是神力，惡鬼此刻也沒辦法再靠近。
注視著秦落，惡鬼出聲，“我就要回人間，以後不會再見你。”
冥界她可以不動，人間不行。
秦落應道：“不見挺好。”
她也不想見到惡鬼，跟她在司家的這段時間裏，她是真會折騰。
“煞魂，你真是冷漠啊。”惡鬼捂著心口，裝出痛心疾首的模樣。
“不送。”秦落下逐客令。
惡鬼笑著放下手，沒有馬上離開，“煞魂，我其實很不喜歡那個冥主，不想看到她回來。”
“你是不喜歡她拿回身體後又恢複冥界。”秦落毫不留情戳穿她。
冥界恢複，人間自然也會有新的秩序。
惡鬼捂嘴偷笑，隨即又擰眉一臉遺憾說道：“煞魂還真是無情呢。”
戲真多。
秦落對惡鬼下逐客令，“你要沒什麼事該上哪上哪，該殺誰殺誰。”
別在她這礙眼。
惡鬼雙眼放光，露出幾分期待，“冥王？”
她去殺冥王也可以？
“我沒說你不可以殺他。”惡鬼要做什麼事，哪需要跑到這來問她？
惡鬼輕嘖，“多無情啊。”
秦落懶得理她，忙著呢，無論如何，她都不可能接受神力。
冥界毀滅，人間消失都和她沒關係，她在意的是自己要死這件事，她不同意！
惡鬼盤桓在秦落周圍，沒有離開。
她在等待，等待一個結果。
隊伍匆匆前行，突然前麵走著的司沉頓步，他和玄北同時看向雷電聚集的方向。
“怎麼了？”
看他們兩個這種反應，旁邊的人都停了下來，一頭霧水。
司沉收回視線，淡淡說道：“沒事。”
玄北掃了一眼司沉，惡鬼就在秦落附近，她在等待最後的結果，哪怕秦落做出選擇，天道不是還沒同意。
要麼秦落回到神位冥界和人間徹底洗牌，一切重新開始。
要麼冥界和人間持續現在的紛亂，也有可能接下來會有更大的紛亂！
司沉收回視線繼續往前，旁邊的人和妖都不明白他在看什麼，見他繼續往前，大步跟上。
沒走幾步，陰沉迎麵籠罩而來，迎麵而來便是一道萬丈深淵，他們迅速停下！
這是！
深淵橫在前麵，無論如何往前看，都隻有無邊的黑暗，黑暗陰沉在深淵滾動，他們站在深淵這邊永遠看不到深淵的對岸。
深淵之中無數身影在裏麵正在，他們不斷朝外伸手，在黑暗中掙紮，試圖衝破而出！
“這就是兩界之門？”林雕問這個問題時，不自覺朝司沉看去。
明明知道司沉隻是個普通凡人，不可能比他們知道的更多，可這一路過來，就是覺得司沉會給一個明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