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客棧已經開門做生意,店小二也走了下來。
楚樂兒卻有些尷尬道:“公子,我出去是替你買東西的,這開銷……”
蘇夢初心裏大罵,替我買東西?這惡女人明顯是要自己買東西!可此時店小二在旁邊晃來晃去的,自己這個主子可不好發作。楚樂兒這招也夠狠,竟然說是替蘇夢初買東西去的。
書童幫自家公子跑腿自然是理所當然的,當然,花費自然是主子出,書童可沒啥錢,若是自己這個主子讓小書童去跑腿還不給錢,那就太慘無人道了。看著蘇夢初沒有掏錢的意思,連店小二看他的眼神都有些鄙夷了。蘇夢初仿佛聽到了店小二的心裏話,還以為是那家溫文爾雅的公子哥呢?也就鐵公雞一個。
蘇夢初無奈,隻好臉色陰沉,一把將懷裏的錢袋掏了出來,正想挑幾個碎銀子,沒想到楚樂兒手一晃,整個錢袋都到了她手裏。
她搖了搖錢袋,笑道:“謝公子。”
蘇夢初指著楚樂兒,“你……你你……這是搶。”
楚樂兒道:“公子此言差矣,小楚為公子效勞,要買的東西很多,公子怎能給人下這麼多單子又不給足夠的銀錢,小楚雖是個書童,但也有難處啊……嗚嗚……”楚樂兒故作哭狀。
店小二實在看不下去了,走到蘇夢初身邊道:“我說哥們,你這人怎麼這樣?你書童鞍前馬後地替你效勞,身子骨都瘦成這樣了,你還要這麼欺負他……畢竟書童也是人,你也是讀書人,怎麼就不識得做人的道理?”
蘇夢初幾乎被氣白了臉。鞍前馬後?一直是自己替她鞍前馬後吧!還有自己怎麼就欺負她了?明明就是她一直欺負自己來著。可是這道理找誰說去?看著楚樂兒那纖細的身子配合那無以倫比的演技,蘇夢初竟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而楚樂兒還在用袖子擦臉……擦個屁啊!一滴眼淚都沒有,你能不能跟無恥一點!蘇夢初心裏大罵,隻能自認倒黴,然後大袖一揮,直接回房去了。他怕再呆下去真的要罵人了,可憐這一個視形象極其重要的讀書人,憋了一肚子氣,就像被別人打碎了牙齒還得往肚裏咽,實在憋屈得不得了。
楚樂兒揚長而去,暗道,“跟我鬥,你早生了幾百……不,幾千年。”
楚樂兒的確是出去買東西的,不過她是臨時起意,剛來到這個地方,錢總是不能少的,也不能光靠蘇夢初,還是自己找個生財之道為妙。蘇夢初的錢袋無疑成了她的本錢。
楚樂兒還真不信了,憑自己二十一世紀的經濟頭腦還真能在這個世界餓死。瞎逛了一圈之後,楚樂兒大概了解了各行各業的經營手段。人群開銷大多數是在衣食住行上,顯然這個城裏的大生意已經飽和,即使有空隙,楚樂兒也拿不出這麼多本錢來。她掂了掂錢袋子,發現蘇夢初也有些寒磣,而自己要憑這點本錢發家致富實在有點不可能,還是另尋蹊徑為妙。
走著走著,突然有人敲鑼喊道:“大家快去名望樓,聽說包大學士要到名望樓作一幅丹青,有緣者得之!”
眾人一聽,竟一路小跑往名望樓跑去。
楚樂兒拉住一人,問道:“名望樓是什麼地方?”
被拉住的人有些不悅,上下打量了楚樂兒一番,不由有些鄙夷道:“名望樓都不知道?那裏是太原城最有名的拍賣閣,每次拍賣會拿出來的都是貨真價實,童叟無欺的寶貝!”
楚樂兒又道:“包大學士又是誰?”
那人有些不耐煩了,道:“包大學士包無悔可是奇士府的奇才,琴棋書畫都是一流的名士,多少文人誌士慕名而來,隻是為了跟他見上一麵,若是能得到他的賞識,恐怕要一步登天了。而且他的丹青必然是傾世之作,恐怕要抄上一個天價了!不跟你說了,去晚了恐怕連位置都找不到了!”
楚樂兒暗想,奇士府?虎三曾給自己一塊錦帛,上麵“奇士”兩字可是由金絲刺繡而成,單是信物就可以知道奇士府的門檻有多高了。可是,為什麼虎三會看上蘇夢初?若不是自己中途冒出,恐怕蘇夢初已經拿著信物趕往長安了。難道還跟這個包大學士有關不成?楚樂兒想了想,還是決定去名望樓查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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