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樂兒冷道:“原來是一隻未進化的野人罷了,以吃人來讓敵人恐懼,手段雖然下作不過確實令人生畏。”
洪安道:“將軍的意思是他吃人是故意的?”
楚樂兒道:“除了野獸跟變態,沒人喜歡吃人!摩西既然能統領三軍,自然不可能是變態。”
洪安這才臉色舒緩一點,道:“可是摩西確實是個非常難纏的對手,很多將軍都不願與他正麵抗衡,尤其是陷入如今這種境地。”
楚樂兒道:“就像今晚這樣?”
洪安道:“是的。”
楚樂兒沉思片刻,不由倍感頭疼。一個喜歡玩陰謀詭計的悍將實在少見,如同摩西這般喜歡偷襲的更是如此。這種野狼一樣的打法不管是任何軍隊遇上都會頭疼的。
摩西就像一頭野狼,總喜歡吊在獵物的身後,隻要獵物稍不留神就上去猛咬一口,咬完之後又繼續跟在獵物後麵。
楚樂兒不怕兩軍交戰,更不怕摩西正麵交鋒。
論調兵遣將,她自認為不會輸與摩西,論單兵作戰……自己是絕對不會跟摩西單打獨鬥的。摩西能單手持八十斤的狼牙棒,必然能一把將自己砸飛出去。在絕對的力量麵前,任何技巧都是徒勞的。
當然,隻要對手不是拿著數百斤重的大錘告訴她名字是李元霸或是裴元慶,她還是可以接受的。
如果摩西真敢正麵交鋒,她絕對會讓他嚐嚐軍陣困敵的滋味。軍隊的力量就在於人多欺負人少。如果能用十個士兵去對付一個敵人,楚樂兒就絕不會隻派九個。
我是女子,絕不跟你單打獨鬥,原因是,我打不過你。
可如今她麵對的問題是,這個英勇無敵的摩西,從來不喜歡跟人正麵作戰,隻喜歡幹幹偷襲吃人的勾當,這讓楚樂兒的千般妙計無處可使,隻能拂袖長歎。
“讓將士們加強戒備,一旦敵襲,千萬不要慌亂,第一件事便是集中力量!”楚樂兒下了一個簡單的命令。
在沒有探清摩西兵力之前,也隻能如此。
回到營帳,楚樂兒根本無法入睡。今晚的襲營來的太突然,營地剛剛紮下,晚上就被襲營,唯一的可能就是突厥軍隊早就埋伏在附近。但是若是說營裏有內奸楚樂兒是萬般不信的。
難道是王騰?
不可能,王騰自己都身受重傷,更不可能跟敵軍勾結。那唯一的答案就隻有一個,那就是巧合。
摩西的軍隊早就埋伏在甕城之外,但卻不是為了對付楚樂兒,而是對付王騰,可他們沒想到王騰已經回城了。如今遇見紮營的唐軍,自然是忍不住偷襲了一把。果真是隻貪得無厭的餓狼。
楚樂兒不怕摩西,摩西自然也不了解楚樂兒。兩人純屬陣營不同的偶遇,讓摩西巧合地占了一把先機。這才發生了今夜的襲營事件。
這時候,曹義來了。
楚樂兒道:“你有何看法?”
曹義道:“將軍,你說,這是不是王騰故意的?他明知道摩西在城外,還讓我們紮營在此,莫非是想借刀殺人?”
楚樂兒搖了搖頭,道:“王騰的確知道摩西在此,但並非你想的那般下作。”
曹義道:“將軍,你了解王騰?”
楚樂兒道:“我不了解,但我至少知道王騰是個真正的軍人,一個真正的軍人是絕不會做這種下作的事情的。他知道摩西在此,但卻不告訴我,他是在考驗我。”
“考驗將軍?”
楚樂兒答道:“不錯,這是王騰給我的考驗,如果我能擋得住摩西三天,他才會讓我進城,才能讓我接手甕城兵權。”
曹義氣道:“他這是在強人所難!有堅城防守不用,為何讓我等在外紮營!況且對手是摩西,他怎能袖手旁觀!”
楚樂兒道:“他的確沒打算袖手旁觀,他甚至更希望我們向他求援,不過一旦我們求援,就等於向他認輸。失敗者又如何有權利接手甕城的兵權?所以,這是他給我們的難題。”
曹義道:“那幫主打算如何對付王騰?”
楚樂兒道:“對付王騰?我們為何要對付王騰?不管我使出何種手段從他那裏奪得兵權,他始終是甕城的主將,若是他不情願,即使得到了兵權,也號令不了甕城內的兩萬精兵!與其如此,還不如按照他希望的那樣,不過是摩西罷了,我正要領教一下食人魔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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