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嫣被顧子淵的話驚嚇到了。不確定他說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隻是轉過頭吃驚地看著顧子淵。不過不管怎麼說,白慕嫣倒還是真的沒有想過給天天找一個爸爸。
對於白慕嫣的吃驚,顧子淵絲毫不感覺到意外。老實說,顧子淵今天來找白慕嫣,也不是單純地隻是來看看他們母子二人過的好不好,而是想幫助他們一起解決問題。而這個問題的最快解決方式,無疑是白慕嫣結婚,讓天天有個完整的家庭。
“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願意做天天的爸爸。”顧子淵目光鑿鑿地注視著白慕嫣,看得白慕嫣隻覺得顧子淵眼中的那似水柔情都快要把她融化了。
“子淵……你知道,我隻是把你當哥哥……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白慕嫣猶豫著應該怎麼開口拒絕顧子淵。這麼多年以來,顧子淵一直守候在自己的身邊,隻要需要他的時候,他就一定會出現,從來不曾讓自己失望過,白慕嫣又不是個傻子,顧子淵對自己的情誼,白慕嫣都知道。
可是之前白慕嫣就已經明確拒絕過顧子淵的心意了,現在他舊事重提,白慕嫣反而更加不好意思開口。之前的那一次,白慕嫣覺得自己已經把能說的話都說的很明白了,這次的話,她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麼,應該怎麼說了。顧子淵如果執意要把這層關係紙給挑破,那自己就真的沒有辦法再跟他繼續做朋友了。可是白慕嫣真的不希望失去顧子淵這麼一個好朋友,這也是她這麼多年,對於顧子淵裝傻充愣的原因。她私心裏想的是希望顧子淵永遠不要說破,但是沒想到顧子淵還是說了,還是在這個節骨眼上。
顧子淵從來都不是一個衝動的人,更不是一個會趁火打劫的人,白慕嫣相信,顧子淵也知道,如果自己把這層關係挑明,那就意味著他和白慕嫣,就再也不是朋友了,更不會是上下級的關係,白慕嫣基本上會選擇跟他,來不相往來,能躲多遠就躲多遠。白慕嫣能夠體會到,他一定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的思想鬥爭,才會真的說出口,他是真的想幫他。
“嫣嫣,你別誤會,我沒有其他的意思,我知道你對我是什麼樣的感情,就像你知道我對你是什麼樣的感情一樣清楚。”
白慕嫣正眼神四處亂瞟,舌頭都打結地不知道應該如何回應顧子淵,顧子淵的這句話卻如同救世主一樣地降臨。
“什麼……意思?”白慕嫣不解地抬起眸子,注視著顧子淵。他剛才明明說要做天天的父親,既然他知道自己是什麼想法,為什麼還要說出來逼自己呢。
顧子淵嘴角一抿,對白慕嫣輕輕笑了一下,不急不躁地對白慕嫣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當天天名義的父親,你和我假結婚,隻是為了騙過莫家一家人,等這段時間的風頭過去了,莫母對於天天不再這麼執著,我們再各回各位。”
顧子淵的話讓白慕嫣放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她之前一直想著怎麼樣才能與家大業大的莫家抗衡,或者是怎麼樣才能逃離莫家的勢力範圍,可是這所有不成形的計劃裏,都隻有她和天天,她沒有想過會再進來一個人。
“你和天天兩個人,跟莫家相比,終究是勢單力薄,如果真的有一天,你抵抗不過莫家了,那這麼長時間的堅守豈不是都白費了?嫣嫣,我希望你好好考慮一下,而不是險隘局限地把自己和天天禁錮起來,不讓別人接近,不讓被人觸碰。現在最要緊的,就是要保護好天天,也保護好你自己。”
白慕嫣仔細思忖著顧子淵的話,她之前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想法,聽到顧子淵提出來了,當然要好好思考周全一下,畢竟這件事情,可是關係到天天的未來。
莫母現在之所以會如此猖狂,無疑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是她的對手隻有白慕嫣和天天這個兩個人,而天天又毫無戰鬥力,基本可以完全忽略不計。現在莫紹庭那邊還暫時沒有什麼大的動靜,莫紹庭是正是邪,是敵是友還不好判斷。但最壞的打算,如果莫紹庭真的有一天跟莫母一起來跟自己搶奪天天的話,自己的勝算還能有多少?毫無疑問,會是0,死得灰飛煙滅,連骨頭也不會剩下。
孤兒寡母的弱勢群體,終究是鬥不過莫家的,退一萬步說,如果莫家哪天真的不顧及自家臉麵,跟自己完全撕破臉,在法庭上跟自己搶奪天天,自己除了是天天的生母之外,簡直沒有任何一個理由可以讓法庭支持天天留在自己的身邊。
論財力,論實力,白慕嫣根本無法和莫家相提並論。就連自己跟天天這麼多年的母子情分,恐怕如果莫紹庭有心的話,都可以用父子情分來趕超上來,從天天見到莫紹庭的第一麵,白慕嫣就感覺到了天天對於莫紹庭的喜歡,對於父親的執念。
如果莫紹庭再娶了妻子,那就有一天完整的家庭,無疑於會更有助於天天的成長,所以於情於理,不明真相的人通過理智這麼一分析,一定會支持莫紹庭去照顧天天,而不是自己。如果莫紹庭到時候真的娶的是譚思旋這麼一個狠辣狡黠的女人,那她的天天,以後就更沒有好日子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