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看穿心思,路兮琳語塞。而不等她接話,賀文淵又繼續:“有沒有寂寞,你的身體最有發言權!”說著,他唇角一勾,直接將臉埋入她的胸前。
“不、不不要……”他的唇剛碰到她的胸,路兮琳就叫了起來,可是音色卻莫名地發軟,傳到賀文淵耳中,更有一番欲拒還迎之意。
“還說不寂寞?”沒有內衣束縛的柔軟,隔著薄薄的棉質睡衣,他的唇已經感覺到蓓蕾的挺立。
無濟於事的掙紮,以及賀文淵繼續的動作,讓路兮琳很快認清了局勢。
不能跟他硬碰硬,如果他要強來,自己絕不是他的對手。而更重要的是,她是他的法定妻子,他要她,是法律允許的事,滿足他,也是自己的義務。至於那個約定,在法定的關係麵前,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路兮琳在心裏快速的分析,頭腦也跟著清醒過來。
“你看,看我的臉,你不會有興趣的,對吧?”
“關了燈,誰會在乎你的臉。”
“那安寧呢?你也不在乎嗎?”為了保護自己,她試圖找著一切可以阻止他的理由。
聽到“安寧”二字,賀文淵的神色有那麼一瞬的停頓。捕捉到他的那絲反應,路兮琳鬆了口氣,但他卻並未收手,並且勾唇一笑:“你以為把安寧搬出來就有用嗎?”
路兮琳一怔,以為自己的猜想出了問題。但心念一轉,又計上心來。
“當然不是,我就是想看你心裏是不是在乎別的女人,既然不是,那我們可以繼續了!”說著,她眼一閉,嘟起嘴將頭往上抬起,拉近和他的距離,作出欲與之親吻的模樣。
賀文淵本是想借機嚇一嚇她,看她這樣,哪裏還有心情,於是雙手一鬆,從她身上翻身下來。
“你想得美,就你這副車禍現場一樣的尊容,讓人看了就倒胃口,瞎子都不會對你有興趣!”
脫離險況,路兮琳本應高興,卻被“車禍現場”四個字給氣了個半死,而她偏偏對此束手無策,隻能祈禱自己早一點恢複往日的花容月貌。
因為賀文淵對自己的打擊與驚嚇,路兮琳和他的關係驟降,連人前恩愛都懶得再扮,一見麵不是你冷眼就是我橫眉。雖說在不知情的人看來頗有些小情人之間的情趣,可是在有心人眼中,卻並不是那麼回事。
“芳婷!”這日見路兮琳在園裏發呆,鄧琪喚了一聲便朝她過去。
“阿姨!”
“怎麼了?好像看起來心情不好?”順勢在她身邊坐下,鄧琪笑著輕問。
“沒有啊。”路兮琳搖頭,回答。
“都寫在臉上了,還說沒有?”鄧琪親昵一笑,繼續:“怎麼,文淵欺負你了?”
“沒有!”路兮琳否認。
打擊她算不算是欺負呢?她在心裏問。
“哎,其實小兩口間,哪還能沒點別扭的,這夫妻床頭吵架床尾合,你可千萬別往心裏去。”
“嗯!”路兮琳點頭,暗裏有些哭笑不得。
也許別的夫妻的確如此,可是她跟賀文淵卻並不是這樣。
“不過說起來啊,這文淵,大概也就對安寧才會柔聲細語,除了她,幾乎沒人能夠看到文淵的笑!”鄧琪忽地感慨,安寧兩個字更是令路兮琳微微一怔。
安寧……那個每天晚上都會準時打來電話和賀文淵互訴相思之苦的女人?
再仔細想想,從結婚,或者說從認識到現在,她似乎真的沒有見過賀文淵的笑臉,至於結婚當日,那些笑容或許隻是為了應付,卻並非出自他的真心。
想到這裏,路兮琳心裏頓覺酸澀。
“怎麼了芳婷?”見她失神,鄧琪問她,眸中閃過一絲深意。
路兮琳回神過來,訕訕一笑:“沒什麼阿姨。”
“其實那安寧啊,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她終究是進不了咱們賀家的門的。再說和你比起來,可是差遠了!”鄧琪故意裝作沒有注意到她剛才的反應,假意安慰她,卻是繼續以安寧為話題。
路兮琳靜靜的聽著,心裏苦笑。安寧不及她?她應該比自己強上一千一萬倍吧,不然賀文淵那個看人都用鼻孔的家夥,怎麼會看上她的?
“安寧不在Y市嗎?”路兮琳終於忍不住插問。
“你知道她?”鄧琪故作驚訝,反問她。
路兮琳被她問得有些不太自然,於是訕笑:“文淵……提過……”
如果可以,她倒是希望自己並不知道有這麼一號人存在,至少在她全身而退之前她並不想知道。
不管怎麼說,出現在婚姻裏的第三者,無論這婚姻是真是假,是否有感情可言,這種事多少是令人沒有麵子的。
“沒想到文淵連這個都跟你說。”鄧琪輕笑,“一個肯向老婆坦白自己曾經的情人的男人,足見他對你的感情與真心!”嘴上如此說著,心裏卻是狐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