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試想,葉老爺子急於需要賀氏的幫助,便讓葉夫人帶著葉芳婷回了國,葉芳婷回國後知道了和哥的婚事,她不同意,於是離家出走,結果遇了意外發生車禍,然後失憶。而葉家不知道哥要娶葉芳婷的原因,他怕哥反悔,從而得不到賀氏的幫忙,所以找到了和葉芳婷長得相似的嫂子,讓她代替葉芳婷嫁過來。而且結婚的時候,葉家人主動提出不希望大肆操辦,當時我們以為他們隻是想要低調行事,可是現在想想,倒不如說是為了想要掩人耳目,因為葉芳婷不是葉芳婷,如果有一天穿了幫,葉老爺子的臉往哪兒擱?他在Y市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就算平時再怎麼低調,但嫁女兒這麼大的事,一個女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時刻,最後卻一聲不息的就這樣辦了,你不覺得很不合常理嗎?”
聽了他的分析,鄧琪深深的表示同意,也為他有這樣的分析力而高興,隻是沒有確切的證據,她還是不敢苟同。
“我還是覺得不太可能。”
見鄧琪還有疑慮,賀文策又繼續說道。
“媽,有件事我沒跟你說過,嫂子沒摔傷之前,我曾在廣廈碰到她帶著一個十幾歲的女孩逛街,她說那是她同事的妹妹,但那女孩卻叫她大姐,是不是很奇怪?”
其實這也是賀文策敢於做出前麵試想的原因之一,因為把兩件事情連起來看,中間的漏洞實在是太多也太明顯了。
“那假葉芳婷又為什麼要同意?”詢問時,因為不知道路兮琳的真名,所以用了“假葉芳婷”來代替。
“或許是葉老爺子許了她好處,或許是一些別的什麼原因,誰知道呢?反正這點也不是問題的關鍵,這是她和葉家人之間的事,我們隻要知道現在的嫂子是冒牌貨就夠了。”
“可是就算知道她是冒牌貨,那又能怎麼樣?”
賀文策突然對自己這個老媽的思維能力感到深深的捉急,怎麼突然變得這麼遲了。
“哥隻有娶了葉芳婷,那份遺囑才會生效,而反之,如果他娶的隻是一個冒牌貨,那這段婚姻則是無效的。而且不僅如此,還可以告他騙取財產。”
賀文策繼續分析著,臉上是掩飾不住的得意。
如果事情真的像他所想的那樣,那他完全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將賀文淵扳倒不說,還能順利得到他60%的繼承權,而賀氏將不再有賀文淵的名字,輕則名譽掃地,重則牢獄之災。
想到這裏,賀文策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賀文淵狼狽的畫麵。
“可是隻靠這幾張照片,根本不足以證明現在的葉芳婷是假的。”鄧琪說出心裏的擔心,賀文策卻隻是淡淡一笑。
“媽,你就這麼小看我?事情都到這一步了,我自然有辦法讓它徹底的真相大白。”
“你打算怎麼做?”
鄧琪有些擔心的看問賀文策,雖然她也很期待看到事情真相被揭露的情景,但這件事情可大可小,如果是真的,那倒也罷,但如果最後事情根本不像他分析的那樣,自己不反倒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賀文策勾勾唇角:“總之你隻管放心就是了,我自有分寸。”
他做事一向有條有理,也很少讓人操心,所以聽到他的話見到他信心滿滿的表情,鄧琪也不再多問。
賀文策並沒有馬上進行新的動作,而是又繼續的觀察了兩天。
他把重點放在路兮琳身上,幾天來,每天晚上吃飯的時候,他都對路兮琳顯得特別的親近,總是和她聊一天關於國外或者她的事情。路兮琳雖然隨機應變每次都能搪塞過去,但那些回答,任誰都感覺得出來她的勉強。
鄧琪因為知道賀文策的用意,所以每次都故意附和自己兒子,對路兮琳提一些刁難的問題,卻又表現得十分自然。
路兮琳和賀文淵各自都知道他們的居心,可是兩個人誰都不敢表現出來,哪怕是一點緊張的情緒,都必須掩藏起來。
這一點,對征戰商場多年的賀文淵來說,喜怒不形於色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但路兮琳就不同了。
她本來就因為自己冒牌的身份心虛不已,現在更是有種孤軍作戰的感覺,盡管她努力的做著掩飾,但每次她故作鎮定與平靜的外衣下,都會露出珠絲馬跡。
賀文策看在眼裏,卻不動聲色。
謝嬌容注意到這幾天的異樣,晚上終於忍不住去了賀文淵的書房。
麵對謝嬌容的詢問,賀文淵編了個理由搪塞,謝嬌容半信半疑,但總算是沒有再繼續追問。
路兮琳並不知道賀文淵早已知道她身份的事,每次麵對賀文淵的時候,她都躲躲閃閃,生怕一不小心,就會讓看出端倪。
如果她向賀文淵坦白,或許他還可以和她一起想辦法,可是她什麼都不說,隻是一個人壓在心裏,賀文淵連安慰的話都說不出口,更加不敢挑明他已經知道她不是葉芳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