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剛看見一個男人進了亦雪姑娘的聽軒閣,坊司如此行事,莫非是看不起我家公子?”
在眾人喧鬧之際,一身材魁梧的下人對著坊司的郭媽媽嗬斥道。
郭媽媽是坊司的主事人,日觸到的達官貴族也不少,手中關係頗多,不然也開不到如此之大。
但是這一個下人就敢如此和郭媽媽講話,不是愚蠢,就是主子的身份很貴重。
“這客官莫要動怒,還請齊公子稍等,奴家這就進去和亦雪姑娘談一談,天一定讓亦雪姑娘陪一陪齊公子。”
麵對這個下人,郭媽媽自然不怕,但是卻對他身後的齊公子卑躬屈膝,顯然他的身份極高。
高到郭媽媽也得陪上笑臉!
“那就有勞郭媽媽了。”
李公子的少年淡淡一笑。
聽著從聽軒閣內傳來的婉轉琴聲,他的心中一片火熱。
腦之中甚至都浮現出了一片粉色不可見的畫麵。
“不敢。”
郭媽媽微微欠身,兩座山峰一抖,隨後轉身離去。
可以看出,郭媽媽年輕的時候肯定也是一豐滿的麗人。
院門推開,亦雪姑娘柳眉微皺,琴聲微頓,不的看向沐白,道:
“公子。”
“不必擔憂,繼續彈奏吧!”
沐白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示意繼續。
聽到沐白的吩咐,亦雪姑娘輕咬下唇,有些擔憂。
公子身軀染上了疾病,如在朝堂之中又挫,迫寫下退奏章,隱居於凡塵。
實在不該得罪其他大臣了。
但公子既然都如此說了,想必是的有辦法解決吧!
一念此,亦雪繼續彈奏起鳴鳳琴。
琴音如山泉從幽穀中蜿蜒而來,緩緩淌,讓人心靜,但沐白卻能從亦雪的臉上感到一絲憂愁。
“亦雪!彈琴啦!你快出來。”
門外傳來郭媽媽的聲音,話音剛落,郭媽媽的身影便來到了樓閣內。
當看見沐白身影的時候,郭媽媽頓時感覺氣不一處來,嗬斥道:
“好啊!我供你吃,供你穿,你居然敢在坊司養男人。”
說著,郭媽媽抬手便要朝著沐白去。
“郭媽媽,快住手!”
亦雪焦急的站起身,來不急阻止的他隻能大聲喊道。
“郭媽媽,您這坊司莫不是不想開了?”
沐白雙眸微眯,笑著看向郭媽媽。
郭媽媽嚇了一跳,作的手,以在這煙之地混跡多年的經驗。
這個少年絕不簡單!
“不閣下是誰?”
郭媽媽臉色有些難看,狠狠的瞪了亦雪一眼後,問道。
“這年頭個平民,連聽曲的資格都沒有了。”
沐白無奈的搖了搖頭,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隨意的丟到了地上。
郭媽媽目緊盯著令牌,當看令牌上的字時,瞳孔頓時一縮,身軀一軟,差點癱坐在地上。
還好這些年見過不少市麵,下一刻便過神來。
來不急多想,郭媽媽趕忙跪在地上,將令牌撿起然後捧在手心,遞向沐白。
“奴家,不太子殿下降臨,失禮之處還望殿下恕罪。”
此時的心中已經將院外那李公子問候了個遍。
不就是占著他爹是禮部侍郎,當朝正四就跑到坊司作威作福。
這可算把自己給坑慘了呀!
這可是當朝太子爺啊!
雖說如有些不寵,卻也不是所能得罪的。
都說天子一怒浮屍萬,太子雖不天子,浮屍一個坊司卻是絕對沒有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