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菲菲狠狠得瞪了陳少君一眼。
“呸呸呸,你這烏鴉嘴,你這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是,是,我的嘴裏隻有人牙,確實吐不出象牙,難道你可以?”
他嬉笑著,然後繞到副駕駛室,打開門,殷勤地說:“田小姐,請你上車可以不?”
田菲菲轉頭笑了笑,卻不動。
“田小姐,請你看在我5點起床,六點梳洗打扮,7點出門買紗布的份上,上車吧?”
田菲菲“撲哧”一笑,“陳少君,你有必要那麼誇張麼?”
“什麼呀,我明明是實話,哎,現在這個社會啊,說實話了往往就是沒有人相信。”
田菲菲笑著,然後坐了進去。
連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什麼,和陳少君在一起的時候,自己沒有一點的心理壓力,就是很放鬆的那種。
陳少君帶著她去街心公園,讓田菲菲坐下之後,又拿出早餐。
“天哪,陳少君,你想得可真是周到。”
“多謝誇獎。”
陳少君一邊說一邊從車上拿出急救箱。
“陳少君,你真是太讓我吃驚了,現在你告訴我,這輛車上你還有什麼是沒有的?”
陳少君微微沉思,然後抬頭看著田菲菲。
“這樣說來,我是想起來,這車上真的還有缺少的。”
“是什麼?”
“你想聽?”
陳少君的眼光突然灼灼。
田菲菲隻覺得自己的心裏“咯噔”一下,似乎明白了什麼,然後笑。
“不想,不想。”
“不想麼?”
陳少君的臉上明顯是失望。
“是,不想。”
田菲菲一邊笑,然後一邊將自己的手伸了過去。
“好了,從現在開始,這手便交給你了哈。”
本來那張嬉笑的臉一下子認真。
他將田菲菲那隻手拿了過去,然後小心翼翼地剪斷了紗布。
陳少君仔細看了看。
“喂,陳少君,你不要告訴我,你還是一個醫生。”
田菲菲笑著,隻有自己知道,聲音了是酸楚。
她要說話,她唯有說話,才能夠借以掩飾心頭的痛苦。
“好像不是。”
陳少君輕聲說,然後拿起了藥箱中的藥膏。
隻是田菲菲,我可以告訴你麼?
昨夜將你送到以後,我特意又跑到醫院,纏著那個醫生,軟硬兼施,然後在他的旁邊觀摩了幾乎半個晚上。
回到家後又實驗了幾個半個晚上。
“怎麼樣?發炎了麼?”
田菲菲眼見著陳少君的眼光一直停留在那些傷口上,以為真的有一些什麼,立刻緊張。
“不,沒有,很好。”
陳少君淡淡地說著,然後拿過了紗布。
田菲菲,隻是心痛,隻是心痛而已。
一圈一圈地纏上去,隻是卻不敢太用力,生怕讓她痛。
終於一切搞定,田菲菲的早飯也已經解決。
時間正好,離上班時間還有二十分鍾。
“陳少君,是真的謝謝你呢。”
“嗯哼,口說無憑。”
“喂,你不是又要讓我請你吃飯吧。”
“這個可是你自己說的。”
陳少君忍著笑,竭力讓語氣聽起來自然。
“不行,不請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