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可恥的……夢?(1 / 1)

午夜,賓客散盡,陸澤俞就被叫到了書房。

門還沒關上,那雄渾且盛氣淩人的聲音就從書房裏麵傳來。

“怎麼,我讓你娶了那個女人,還嫌不夠?”

那個中年男人肅穆的坐在書桌前,氣急敗壞的衝著陸澤俞就是破口大罵。

“今晚你讓我在賓客麵前出丟盡了臉,你真以為我不敢拿你怎麼樣。”

陸澤俞麵色冷厲,神色冰冷,言語之間絲毫不示弱,“董事長您財大勢大,我哪敢。”眼神裏沒有意思畏懼。

他叫的是“董事長”,而不是“父親”或者“爸爸”,可見兩人關係已經冰到了極點,針鋒相對。

父子之間,宛若仇人。

“好啊,你小子,翅膀硬了,我有的是方法治你。”陸澤俞這麼一說,陸立雄怒氣更盛。

這世界上,他說出來的話還沒什麼是做不到的,就連陸澤俞曾經也任他擺布,無力反抗。

“你敢動她一次試試。”他低吼出聲,仿佛被驚醒的雄獅。

他已經失去她一次了,絕不允許這種事情再發生,就算是親生父親要攔他,也不行。

“反了你。”

陸立雄怒罵,竄起身,伸手抓過身前的杯子,憑著一股狠勁,就朝著前麵摔了出去。

幾乎隻是一瞬間,陸澤俞隻覺得額頭痛感來襲,緊接著就是無盡的麻木。

額頭的血,滑落臉龐,他並沒有多在意。

抬眸望著陸立雄,眼底一片暗淡,還夾雜著幾絲不明的情緒,轉身離開。

他出了陸家,一路狂飆。

今晚的他心情很不好,一個人驅車來到了江南酒館,在一樓吧池的陰暗處獨自酗酒。

直至半夜,他才硬是強撐,開車回到了這裏……

程七玥坐了一個夢,夢到自己被陸澤俞抱在懷裏,躺在同一張床上,他的胸膛硌的她臉疼,肉太少了。

“滴滴滴~”一段鬧鍾響起。

徹底驚醒了正在床上沉睡的人兒。

程七玥翻了個身,迷糊間摸了摸手機,最後果斷的把鈴聲關掉。

不對,為什麼她感覺自己身上那麼沉,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壓著的,她抬手去摸,描繪著上麵的輪廓…………

是一隻手……

她順著手看去……羞恥……

原來那……不是夢……

那個男人現在正躺在她的旁邊。

他閉著眼,還沒醒。

她細細的打量著他,他的額頭上的紗布若隱若現,不正是她半夜給包紮的嗎。

她怎麼就睡上來了?難道是因為昨晚太困?

對,肯定是這樣的。

不是她故意要睡上來的,是她太困了。

在她炙熱的目光下,陸澤俞睜眼了,嚇得她連忙把那隻放在她身上的手給用力甩開。

陸澤俞一醒來,就發現自己處在一個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天花板,然而卻有一個熟悉的她。

這是她家,他怎麼會在這?

他們……

頭好痛……

陸澤俞麵露痛苦,程七玥就以為他是在後悔。

怕他認為自己對他有什麼非分之想,大腦不假思索,猛的坐起身,趾高氣昂。

“昨晚,是你搶了我的床,這房間是我的。”

宣誓著房間的主權。

陸澤俞沒有立刻回答她,悠悠坐起,看著麵前的姑娘,憂鬱一掃而空。

“嗯……”

就一句“嗯”,沒什麼別的要說的了?

程七玥怕自己還沒解釋清楚,又接著開口,“我抬不動你,所以,勉為其難的把床分給你一半。”

“……”

麵對那一副很大度的表情,陸澤俞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隻好伸手,把她拉入懷裏……

聞著她身上的味道,他才感覺到了心安。

她是真的回來了,就在他身邊。

這一次,他不會再放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