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大院裏,陸澤俞一聲不吭把程七玥帶走,簡直氣得陳念安直跺腳。
她跟七七還沒玩夠,就把人給搶回去了,掃興。
奈何,陸Boss她也怕,除了暗地裏罵他,她什麼都不敢。
就連到了一度熱鬧的遊戲環節,連壽星也不知道去哪了。
好吧,他們玩他們的。
此時,樓頂的陽台上,一片漆黑,靜謐無聲。
突然發出了杯子碰撞的聲音。
男人靠在欄杆旁,垂眸俯視那樓下的一片熱鬧,歡聲笑語傳入他的耳朵裏,卻沒有激起他多大的情緒。
視線收回,拿起一旁剛剛被他放下的酒杯,仰頭喝了起來。
身為今天的壽星,本該是開心的日子,但現在的他隻想找一個地方待著。
就在十幾分鍾前,他收到了那個人的電話……
“南衍,生日快樂,禮物給你寄過去了。”
“抱歉,今年的生日我還是沒能回去。”
電話裏久違的女聲傳來,溫柔且甜美,就像他最初認識的她一樣。
想想,他們也快大半年沒見了。從她開始紅起來,她就越來越忙,當然,並不全是這個原因。
他並沒有去接著她這個話題聊下去,每年,她都是這個理由……
“怎麼,工作忙的怎麼樣?”語氣亦如他人一般溫和。
“接了一部戲,剛進劇組。”
“什麼時候回來?”
“可能,要到明年吧。”
“嗯。”
“掛了。”
“好。”
得到女人的同意,他抬手就將電話掛斷。
要說陸澤俞深愛程七玥,至少他還敢追,敢去爭取。
而他呢,連向那個女人表露心意的勇氣都沒有,隻能默默地,等著她。隻希望她哪天累了,能回頭看看……
半夜,拘留所內,傳來聲聲慘叫。
地上的男人蜷縮在牆角,被人一手撈起來,拳頭徑直朝他腹部擊去,沒有絲毫猶豫。
似乎這樣還不夠,陸澤俞將他擊倒在地,招招擊中要害,不論他怎麼求饒,絲毫不為所動,直至最後男人昏迷不醒,這才罷休。
徐特助看裏麵終於完事了,顫顫巍巍走了進去。
眼神不經意往地上的男人撇了一眼,隻見他已經一動不動,那張臉,已經沒什麼完好的地方,臉皮都破了,一青一紫,怪嚇人的。
不敢再看,急忙把視線收了回來。
他可不確定等下這個暴怒的Boss會不會認錯了人,誤傷了他,誤傷到還好,他就怕自己連半條命都沒了。
真不知道那位兄台,是有多大本事,將他家總裁惹怒,還真的是……不要命。
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總裁暴怒到這種程度,簡直說是地獄裏的修羅都不為過。
淩亂的百色襯衣粘上斑斑血跡,雙眼嗜血般的通紅,光是眼裏的冷厲之氣就能把他嚇死。
不行,他不敢在偷看了。
頷首低眉,等著男人的指示。
“把他丟回家門口。”一句話,如獲大赦……
“好的,Boss.”額頭硬是在這入冬的季節裏,滲出了細汗。
看著徐特助那忙碌的身影,垂頭理了理自己淩亂不堪的衣袖,再慢條斯理的將自己剛剛扯掉的領帶係上,這才抬腳,不慌不忙的往外麵走,坐上黑色的跑車,疾馳而去。
有些人,就是這樣,高貴如君王蔑視一切,即使是一時的失態,也能迅速拾起那睥睨眾生的氣質,令人心生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