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
白勇勝渾身都在顫抖,他那因為疼痛折磨而幾乎深深凹陷下去的雙眼之中血淚縱橫。
仇恨的火焰支撐著他一定要活下去,因為隻有活下去了才能報仇,才能將自己失去的一切全部都拿回來。
但現如今的他根本就不可能離開這裏,他身上的傷還很重,因為整個腿骨都被撞斷,他被迫安上了假肢。
雖然打了激素,但最快也需要三天之後才能下床走動。
在電話裏他聽得出來自己了老婆孩子對自己的失望和詛咒。他也想要將真實的情況告訴自己的老婆孩子,但最後還是放棄了,他隻是讓郭彩鳳帶著一對兒女先離開濱城,等過一段時間再回來,但很可惜沒有人聽他的。
躺在那簡陋黑暗的房間之中,白勇勝感覺自己正在遭受著此生最大的磨折。
但他卻又是隻有忍受,沒有辦法……
不過也正是因為在他心裏積壓的仇恨卻是越來越深。
而在另一邊白家別墅之中,郭彩鳳直接掛了電話。
"這個白勇勝還真的是不管我們一家人了。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他不管,我不相信我郭彩鳳還不能為我們家金蓮報仇了,陳平安白傾城你們這對狗男女。我一定要你們死!"
掛了電話的郭彩鳳這個時候徹底的爆發了,這段時間她幾乎是忍氣吞聲,甚至連出門都感覺十分的憋屈,每當看到那周明鳳又在姐妹圈子裏炫耀,郭彩鳳聽到便是一肚子的火。
原本將一切翻身的機會都放在了白金蓮和薛家薛龍濤的婚姻上,但沒想到這件事現在卻變成了這樣,那薛龍濤根本就不是為了白金蓮而來,而是為了那該死的白傾城。
現在白金蓮都已經徹底的瘋魔了,這讓郭彩鳳也是徹底的陷入了無盡的仇恨當中。
"媽……你準備怎麼辦?"
"連山,你不是和道上的人有些聯係嗎?金蓮還有三千萬的聘禮在嗎?我不相信了拿出三千萬還不能將這對狗男女給弄死,這一次一定要讓這對狗男女下地獄,竟然敢欺負在我郭彩鳳的頭上。"
"媽,但這聘禮到時候讓我們還怎麼辦?"
郭彩鳳當即冷哼一聲。
"到了我們家的東西還有還回去的嗎?再說了我們家金蓮現在都這個樣子,這些人要敢再來和我說聘禮的事,我郭彩鳳豁出這條命不要都要和他們拚命!"
"媽……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你好好在家看著金蓮,我這就去找人……"
郭彩鳳點點頭。
白連山此刻心中滿是冰冷,在他的心裏陳平安那樣根本就一事無成的上門女婿,一個在他眼裏隻是廢物的人竟然爬到了他的頭上,甚至逼著他當眾道歉。單單從這一點上白連山就要讓陳平安知道自己的厲害。
現在他們家在集團公司是混不下去了,父親也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不然不會不管他們的,身為家裏的男人,白連山自然要在這個時候主動的撐起這個家,為自己妹妹討回公道,同時也是為自己出一口惡氣。
"陳平安,你在我眼裏永遠都是一個廢物,你還想要翻身?我告訴你,永遠都不可能,這一次我就要徹底的弄死你!"
一邊在心裏大吼著,一邊白連山已經撥通了一個電話。
……
"平安,你先回家吧,奶奶讓我去似乎有事情找我,估計會很晚,你先送爸爸回去吧,晚點我再給你打電話。"
集團公司之中突然之間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可以說如今的白家人人自危。
當然現在留下來的白家那些股東,在心裏也是對天百集團有著很深的感情,更多的是因為他們如今都已經年事已高。而且後輩子女也沒有什麼大出息,反正手上的股份又沒有多少,換成錢也沒有多少,索性便和天百集團一起賭一下。
而經過第二次集團公司危機的股權收購,現如今白傾城已經幾乎是占據了整個集團公司的百分之八十的股權,可以說她一個人就已經能夠完全左右整個公司的發展。
也正是因為這樣白傾城才越發的感覺到了壓力山大。
而且她還不知道渝城薛家會怎樣報複白家。
一旦薛家的報複來臨的時候,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
"好的……那待會兒你和奶奶談完了就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
白傾城點點頭,然後直接走進了公司。
"平安,走吧……"
這會兒的白勇光也是有些疲憊,今天發生的一係列事情都讓他感覺十分的突然,卻又似乎是在情理之中,除了那原本應該是白金蓮的婚姻卻是無端的落到了自己女兒頭上的事情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