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中,後院的白氏屋裏傳來了杯器碎裂的聲音。
“母親!那小賤人把我害成這樣,我們還要繼續忍下去嗎?”被後院蚊蟲叮咬的雙頰紅腫的沈慕紫剛剛摔碎了重金購置的瓷杯,雙目通紅的看著白氏。大夫說這臉上癢到怎樣都不能用手來抓,否則就會留疤,她還要嫁給太子,而身上有疤的人是不能入皇家的,所以她忍住了,用對沈溢尤的恨忍住了這癢死人的觸感
白氏無奈的對自家女兒說:“紫兒你再忍忍,很快,母親便會讓那賤人付出代價的,就像當初她那不要臉的娘親一樣。”
沈慕紫像是忍不住了一樣:“母親!你怎麼還要忍讓,時機有那麼重要嗎?我們...我們去宮中找白妃娘娘好不好,她一定會幫我們的,靜兒不是被糟蹋了嗎?娘娘她一定心有不甘啊”
白氏輕輕摸了摸沈慕紫的頭:“紫兒,沉住氣,不沉住氣,怎能擔得起一國主母的身份?”
“母親,此仇不報,我怎能靜心爭奪後位?”沈慕紫咬牙切齒的勸白氏。
白氏稍稍猶豫了一下,其實看著自己精心養大的女兒被如此對待,她心裏也很不是滋味,何況,十日後便是一年一次的狩獵大會了。
似乎讓沈溢尤在那裏不知不覺的死去才是最好的結局。
“紫兒,你好好修養,母親這就寫信與娘娘商量。”白氏似乎中暗暗下定了決心。
沈慕紫眼中流露出欣喜,接著,便被那滿天遍野的恨意掩蓋了。
“沈溢尤,我要你好看!”
四姨娘房中
“姨娘,你就答應我嘛,我隻要嫁入安國王府做妾,我們與妹妹今後的日子榮華富貴享都享不盡啊!”沈淑靈信誓旦旦的聲音在這夜空下顯得那般不自量力。
四姨娘非常猶豫:“我們這麼算計沈溢尤,她會放過我們嗎?”
沈淑靈不懈的道:“姨娘放心好了,到時生米煮成熟飯,我的肚子再爭氣一點,沈溢尤能不能嫁過去,都還是變數。”
看著自家女兒勢在必得的樣子,四姨娘似乎也想為自己的未來拚一把:“好,姨娘這就去找路子。”
在這個充滿陰險詭計的沈府後院中,沈溢尤睡得正香。
十日後,眾人期盼的狩獵大會終於拉開序幕。
隨著皇家的車浩浩湯湯的出了城門,身後跟著便是一些官家小姐與公子了,你是這場充滿了陰謀詭計的狩獵大會即將開始。
沈溢尤與沈琦糯坐在同一輛馬車裏,沈琦糯睡眼惺忪的靠在沈溢尤膝上打瞌睡,沈溢尤則手捧一本醫書細細品讀,就這樣打發過了一下午的時光。
晚上,皇上下旨請大臣家眷一聚,預祝此次大會圓滿完成。
等到沈溢尤帶著沈琦糯趕到時,在門口碰到了箏琴公主,她看到了沈琦糯便拍沈琦糯的腦袋:“嘿!小鬼,你也來了啊。”
沈琦糯驕傲的揚了揚頭:“我可是一個小小的男子漢,姨娘說讓三姐姐帶我出來……啊我才不要跟你解釋這些呢!”
箏琴公主看到這樣小孩子心性的沈琦糯發自內心的笑了,皇家是不會有這樣心思單純的孩子的。
“姐姐,我們一起進去吧!”箏琴公主挽著沈溢尤的胳膊,走了進去。
裏麵的女眷都一臉驚訝的看著她們兩個,沈溢尤是什麼時候和箏琴公主熟起來的?暗中圍著麵紗的沈慕紫更是氣得手指都掐進了肉中。沈溢尤,珍惜你這最後的幾天吧!
晚宴剛剛開始,皇帝說了一張祝詞後看向王爺的席中,忽然發現空著一個位置:“眾位親王還有未到的嗎?”
這時,三王洛鬱站起來作揖:“稟父皇,襲王還沒有到席。”
老皇帝皺眉,本來就不好的身體隨著動了一動,剛剛想說些什麼,突然門外的太監尖細的嗓音傳了進來:“報,皇上,襲……襲王的帳篷出事了……”
皇上微微眯了眯雙眼:“哦?什麼事?”
小太監在下方躊躇著,不知怎麼辦才好。
這時太子突然發話了:“既然無法言說,那就請父皇移駕,我們去襲王處看看吧!”
老皇帝點了點頭,一眾官家小姐隨著走了出去,沈溢尤進來就沒有看到她的四妹沈淑靈,心下暗暗道不好,最好不是她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