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尤,等我!”洛襲騎在馬上內心這麼想著。
他不敢想最壞的打算,因為他不能失去她。
等終於趕到了著火的地方,隻見沈溢尤靠在了一顆樹上,麵色蒼白,額頭上還有擦傷。
洛襲一驚趕忙下馬,她飛奔過去抱起沈溢尤,口中念到:“阿尤...阿尤別怕,我來了……阿尤……”
回程的路上,洛襲的馬趕得飛快,生生差了身後士兵一大截。
當他趕馬回去的時候,那個李家小姐正在一旁哭哭啼啼的向太子說:“沈姐姐,沈姐姐的馬突然踢了我的馬一腳,我這才摔下了馬,我喊救命,沈姐姐卻頭也不會的衝向了深處……”
太子在高位上皺著眉頭。
這時洛襲突然抱著沈溢尤出現在大殿,他沒有向太子行禮,急忙叫喊著:“傳太醫,王妃如果出了什麼事,本王讓整個太醫院陪葬!”
太子在高座上臉色黑了黑,而正在跪著哭訴的李家小姐怔愣的看著洛襲懷中的沈溢尤:“……她...她不是……”
洛襲卻連一個眼神都沒有賞給她,現在他的阿尤才是最重要的。
把沈溢尤放到屏風後的塌上,太醫聽說要掉腦袋,趕忙跪到塌前拿上一條絲巾搭住胳膊開始把脈,醫女開始為沈溢尤清理傷口。
很快,太醫抹了一把頭上的汗珠,兢兢業業的說道:“稟王爺,沈小姐並無大礙,隻是跌下了馬,身上有些擦傷……”
“為何會昏倒?”洛襲擔心的問。
“額頭上的傷比較重,心力不濟才會昏倒。”太醫答道。
襲王點頭:“如果王妃醒不過來的話,本王就取了你們太醫院所有人都首級!”
太醫惶恐答是。
襲王看了一眼床上的沈溢尤輕輕說到:“阿尤,本王去替你報仇。”
接著便走到了殿前。
大殿前,李家小姐還沒緩過神來,呆坐在殿前,忽然她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襲王走了過來,便揚起自以為最溫柔的笑臉:“王……”
啪的一聲響徹了大殿,洛襲放下了揚起的手掌。
“本王打你還怕髒了手,隻是因為你觸及本王心中底線。”襲王冷冷的說道。
太子在上座皺了皺眉:“無憑無據,王爺何苦為難李小姐。”
“嗬,無憑無據,來人——”
“在。”襲王身邊的暗衛應聲出現。
“去把所有的馬匹牽過來,讓本王看看,到底為什麼,南詔進貢的一向溫順的白馬才會主動去踢李小姐的馬。”襲王說完走到席中落座。
不久一會暗衛手中拿著一株暗綠色的草藥走到襲王麵前
“稟王爺,這是在馬槽中搜到的剩餘的十癲草”暗衛低頭說道
“嗬,本王到不知道這使馬發瘋的藥草竟會自己跑到馬槽中?”
太子在上座犀利的看著李家小姐:“李小姐,你來解釋一下吧。”
李小姐剛剛被打了一巴掌之後似乎還沒緩過神來:“我……我沒有!”
“李小姐沒有什麼?”襲王問道。
“我沒有……我沒有下藥……是,是那賤人,她的馬自己發狂!”李小姐突然昂起頭說道。
“來人,掌嘴——辱罵一國王妃,誰給你的膽子?”
暗衛隨即走上前去給了她重重的兩巴掌。
李小姐的臉隨即高高腫起來。
太子連忙製止襲王:“襲王,不得無禮。”
這時,另一匹暗衛回來了:“王爺,我們在山崖下發現了馬的屍體。仵作說,馬的身體中也有這種毒藥,另外,馬鵬中的所有馬身體內都有這種藥。”
“去查今日有誰接觸過馬棚。”
洛襲每說一字,李家小姐的臉就白一分。
突然她站了起來,一步一步向洛襲走來:“王爺,你為何隻向著那個賤人?”
她又仿佛魔怔了一般:“王爺,你可還記得那年春獵你從虎口中救下來的小女孩?”
襲王皺眉:“未曾。”
她好似早就知道了這個結局:“為什麼,為什麼你忘了我,為什麼沈溢尤那個賤人入了你的眼,你的身邊,現在站著的,應當是我啊!”
太子開口了:“李家小姐,本宮問你,藥是你下的嗎?”
李家小姐猛的抬起頭,惡狠狠的說到:“對,藥就是我下的,我就是看不起她那個賤人,她憑什麼,憑什麼比我有資格站在襲王身邊?”
此話一出,滿座寂然,無敢嘩者,都紛紛在心裏祈禱襲王的怒火能小一點,不要燒到了自己身上。
右座上的姬陽開口了:“貴國的李尚書真是養了一個女兒啊,小王佩服。”
說的在暗中的李尚書臉紅一陣白一陣,暗歎自己這個女兒的不爭氣,走到殿前,趕忙跪下磕頭道:“太子饒命,小女隻是一時被愛衝昏了頭腦。”
他當然不會自己認罪,隻能往小了說,謀害皇親是要殺頭的大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