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過他?”東方逸仙對楚文遠是東方元的心腹一事暫且放下了一些戒備,但是對蘇雪翎所說的故事又極為好奇。
“是啊。當初是我嫁給方鴻才不久,他領我進東方元的府第時,我看見楚文遠被囚在庭院的籠子中,與護家犬為伴,衣衫襤褸、蓬頭垢麵的樣子完全看不出他的相貌。我原以為是犯事之人,本不想多事過問。”蘇雪翎看著窗外陷入過去的回憶裏。
“過了幾天,方鴻才告訴我,那庭院中的人可能會被處死。我便好奇的問了問,也不知道他那天是當真累了,還是為了告訴我東方元要見我而說個‘故事’安慰我。方鴻才說楚文遠一家被東方元折磨至死,唯獨單單留下他,隻是為了讓他嚐嚐痛不欲生的滋味。”
“我沒有問他們之間的恩怨,隻是覺得東方元這麼做太過陰毒。方鴻才接著就告訴我,東方元要見我。我想他要見我必然是有什麼目的,我就問方鴻才楚文遠確切是哪天被處死。他或許在懷疑我,就什麼也沒說。”蘇雪翎述說這一切時,臉上無比平靜。
“後來我去見了東方元,本以為他是想要挾方鴻才,可是我發現他根本不用這麼做。因為方鴻才對他的忠心是不可動搖的。皇子府第本來就不容易進去,想出來對我來說應該更困難。我就利用這個機會,讓東方元放出在囚籠中的楚文遠。”蘇雪翎說完就看向了東方逸仙。
“我跟東方元說方鴻才告訴我處死一個囚犯是一件極富趣味的事情,我想親自體驗一下,如果當真有趣,我便跟了他。東方元也不盡信於我,他找來方鴻才詢問,那時方鴻才急需東方元的賞識,自然覺得這是我在回報他。”蘇雪翎重新為自己的茶碗添滿了茶。
“東方元見我所說無疑,便帶我到庭院,等我看到楚文遠時他已經被綁起來了。我順手就選了沒有燒過的烙鐵,故意繞到他的背後告訴他我是來救他的,但是他也必須帶我走。之後我跟東方元說烙鐵要烙在手上,痛才會鑽心。”
“東方元這時告訴我要小心楚文遠,因為他會武功,雖然不知他武功的深淺,但是我自己還是要小心,他有足夠多的家丁我卻沒有。這句話不免讓我心中暗喜,然後我手裏的烙鐵放了他,他也帶我出來了。”蘇雪翎心想東方逸仙應該已經對楚文遠放下了戒心。
“你能夠確定他不是被故意放跑的?東方元的家丁大多武功不錯。”東方逸仙還是決定再試探一下,和東方元有太多牽連的人始終不太可靠。
“你沒看到東方元的臉色,我想那種氣到恨不得殺人的眼神和滑稽的跺腳是他裝不出來的。”蘇雪翎想到這裏臉上自然的浮現出了笑容,“我也沒想到楚文遠的武功這麼好。再後來我們就成了至交,所以他才會幫我。也不知道他聽誰說我和方鴻才感情很好的。”
東方逸仙對楚文遠的戒心沒有完全放下但是也沒有之前那麼重的戒備,東方逸仙起身跟蘇雪翎說道:“你既然已經這麼說了,我自然也就信他。現在天色也不早了,早點休息。”便獨自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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