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蘇景鑠聽到這話,心中就不由的有些心虛。這次的確是自己沒有照顧好雪翎,如今幸好是自家小妹已經平安回來了。有了這一次的經曆,他早已暗中在自己心中下定了決心,這邊塞不比京城,凡事他都要隱藏好她的身份,如果雪翎她再出了什麼意外,那別說對待自己的父親不好交代了,那就是對自己也是交代不了!
蘇景鑠重重點了點頭,開口道:“父親,小妹的這一點你就放心吧,我這個身為兄長的定會在這兵荒馬亂的邊塞護好她的!”
見此,蘇沽不由的點了點頭。其實在蘇景鑠告訴他這件事情之後,他也得知了他發放雪翎畫像去找時,心中也應該猜測了個大概。應該就是他們這一路上,出了什麼變故,雪翎與他們之間走散了,所以才到處發她的畫像,讓那些新兵在軍營附近尋找著。
但是他卻沒有說出來,因為也知道他說的這句話,自己的兒子能聽得懂他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所以他也沒有說透。雪翎怎麼說畢竟也是個女孩子,更是他這個做父親的心頭肉。
如今在京城之中吃了苦,已經住不下去了,所以才來這裏邊塞當中來,想來以蘇雪翎的性格那時也是萬般的無奈。
隻是他這個做將軍的畢竟身在兵營當中,雖心中對於三皇子東方元趁人之危,為難自己的兒女這事是十分的氣憤,但他也是身不由己,肩上背負著國家大義。他這大半輩子衷心與秦國,但他畢竟是一位父親,護牘情深,對於這樣的處境他也是十分的無奈。
蘇景鑠看了一眼自家父親,見到他緊皺著眉頭,看樣子是在想如何向東方元討回一個公道。
他不由的開口說道:“父親,其實這段時間我們還在京城當中發現了一些線索,我們一開始隻是調查到他與一個異國商人來往密切,一開始隻是起了一些疑心,並沒有放在心上。後來以為一係列的變故讓我們推斷這三皇子東方元,如今很有可能已經和晉軍中的那名叫白崇的皇子勾結在了一起,想要趁機奪取皇位。”
聽得他的話,蘇沽的眉頭皺的很緊,頓時眼睛就瞪大了,有些不可思議:“你說東方元與晉軍勾結在了一起,趁此奪取皇位?”
蘇沽十分驚訝,不過後來就直接搖著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得是真話:“不不不,這三皇子東方元怎麼說也是皇上親生的皇子,這中間就算是有權利,但畢竟可是親父子啊,他若是真的勾結了白崇的軍隊,為了得到皇位,那這不是叛國通敵的大罪嗎!他還沒有到這種喪心病狂吧!”
蘇景鑠就知道自家父親絕對不相信這件事情,而他把這說出來隻是想告誡一下父親而已。
“父親,您先不要吃驚,這一些也都不過是我們的推斷,如今我們手上也是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東方元已經和白崇搭上了線。不過這也是我們的推測,但是他與白崇之中的聯係甚是密切,雖我們找不到任何證據,但是萬事小心為好。再加上這東方元的那種性子,可能在您的身邊早已經安插了眼線,咱們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見此,蘇沽也是點了點頭,聽到他的這番話,他就不由的想起那時他在京城中出發前,雪翎也跟著他說過同樣的話,知道那時候可能她就已經對於東方元的手段起疑心了,所以才說的那些話。
“這軍中最忌諱的就是細作,我也會十分注意的。”
見此,蘇景鑠上前拍了拍自己父親的手,其實也知道他心中那種護牘深情也卻因為這些不得已的緣故所以隻能硬壓下來。
“父親,對於東方元的做法雖然十分的下作,但是我們目前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們身上的擔子還很重,可不能因為這些的事情擾了我們的心思才是,這交戰之中如同下棋一樣,一步走錯,步步錯,父親您萬萬不要分心啊!”
蘇沽在知道他是擔心自己因為這些事情而分心,輕笑了一聲,隨即又歎了一口氣:“唉!我走南闖北了這麼多年,什麼東西沒有見識到過。這東方元雖然十分的可惡,但我也不會因為這樣的角色而分散了自己的心思,如今該解決的不是他,而是我們麵前的晉軍士兵。你也不用太擔心我這把老骨頭了。”
聽到自家父親嘴上的那抹笑意,他也不由的鬆了一口氣,他是最怕父親以為這些是事情分散注意力的了。如今這樣一來,倒是他多慮了。
“嗯,你許久沒有踏進過兵營了,正好我手頭上有一些事情需要你去處理一下。”蘇沽說著,從矮桌之上翻找出了一卷卷軸,遞給了蘇景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