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父親,如今敵在暗,我們在明,這個王臨父親你有沒有抓到他?”蘇景鑠一邊思索這問道。
蘇沽搖了搖頭,把那封信收了回來,歎了一口氣說道:“當我知道王臨是奸細的時候他已經不知道去向了,今日的這件事情定然是他在其中搞鬼,現在我們沒有他的線索也隻能慢慢來找了,隻是恐怕他如今已經身在晉營了。”
“父親,可是他身為副將,我們這軍營當中一些機密的事情他定然都知情。”
“若是他此時已經進了晉軍的營地,投靠了他們,那我們戰術之類的信息他也是知情的,一旦到了晉軍那裏,這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說到這裏,蘇景鑠不由的重重砸了一下桌子,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火上澆油啊!
“可如今年我們沒有別的辦法,我已經下令出去了,一定要抓住王臨。前線的糧草目前也不知道損失了多少,一旦損失嚴重恐怕這糧草的接濟又要從京城之中運來,這其中先不說軍心士氣,光說這麼時間我們可是沒有能力等下去的。”蘇沽又是歎了一口氣。
可到了京城那裏還有東方元坐鎮,蘇景鑠在心中補上了這一句,並沒有說出口,怕是自己父親多想。
見此,他也隻能上前安慰道:“父親,先別擔心了,這不是已經派兵去攻守了嗎,這王臨雖說不知道是何時失蹤的,但此時根據兩軍之間的路蘇未必就投靠到了晉軍當中,我們已經派人去抓了,還得等明日的消息吧。”
蘇沽點了點頭,如今他們隻能這麼做了。
這一晚,前線的士兵為了保衛各自的國家浴血奮戰,直到天蒙蒙亮,這場充滿殺戮的戰場上才慢慢寧靜下來,各國的士兵屍體遍布,整個戰場上彌漫著硝煙的味道。
清早,秦軍營當中。
這個晚上誰都沒有能睡得好覺,都在等待著前線戰場上傳來的消息。
而蘇雪翎也是一夜沒睡,風景澄也在房中陪著她一起等待消息,此時天已經亮了,蘇雪翎因為一夜沒睡臉上十分的難看。
她頂著黑眼圈看了焦急的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發現時辰也不早了,喝了一口成靈遞過來的熱茶,對著一旁坐在椅子上也沒有睡的風景澄開口說道:“風景澄,如今天已經大亮了,我們到父親那裏看看如今到底是什麼個情況吧。”
風景澄臉色也不好看,他這一夜也是因為擔憂前線士兵睡不著覺,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道:“如今這時辰前線的士兵差不多也已經傳來消息了。我們去看看吧。”
隨後,成靈給兩人披上了披風之後,兩人一起朝著蘇沽的帳篷當中走去。
還沒有進到帳篷之中,就見到一名將軍模樣的士兵匆匆向著那裏趕去,經過蘇雪翎的時候也停下來打了個招呼:“風小侯爺,袁公子,怎麼這麼早就出來了?”
這個將軍模樣的人蘇雪翎知道,他是父親身邊的副將,名叫熊平,此人十分的豁達,在戰場上也是凶猛的戰士,是靠著自己這麼多年來的奮戰才取得今天這個副將的位置,很受父親賞識。
此人雖與那名叛國通敵的王臨都是副將,但這個人一打眼就讓蘇雪翎感到十分的舒服,一看就是那種十分豁達開朗的人。
風景澄笑道:“原來是熊副將,你這麼早起來向蘇將軍那裏趕看樣子也是來看看這前線的狀況如何了吧。”
熊平嘿嘿一下,點了點頭道:“既然我們都是看情況的,那就一起吧。”
兩人點了點頭,幾個人一起朝著前麵走去。
蘇雪翎暗中看了幾眼這個熊平,知道父親對他十分賞識,而她也是從他眼底的那抹疲倦看來,他這一夜也是沒睡,為了前線的情況擔憂。
一進到帳篷當中,隻見到自家哥哥蘇景鑠也在裏麵,見到蘇雪翎來了,把手中的暖壺遞給了她,這幾日邊塞的氣溫一直都在降,他都感到有些冷了,也不能讓自家小妹凍著。
蘇雪翎對著自家哥哥笑了笑,接過那暖壺放在手中。
而一旁的熊平卻看得十分奇怪,可能是看兩個“大男人”這樣遞暖壺多少心裏有些異樣吧。
蘇景鑠也注意到了他的表情,笑道:“熊將軍,這袁舒是我的遠親,自幼身體不好,身子也十分瘦弱,這天氣慢慢轉冷了,也怕他得了風寒。”
“多謝蘇兄長了。”見到自己哥哥說這話,也知道他這是做給熊平看,也裝模作樣的開口說道。
聽到兩人的這話,熊平這才了然,隨後也把手上的黑狐手套摘了下來,遞給蘇雪翎,笑道:“這位小兄弟,這是前段時間我狩到的黑狐做成的手套,可是暖和了,我這長得魁梧的平日裏帶著還嫌熱手呢,正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