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鑠眨了眨眼,開口道:“喬禦醫,這些銀票就算是您的出診費,您還是收下吧。”
而喬禦醫還是搖了搖手,道:“蘇公子啊,這錢我是真的不能收。如今將軍的病情算是控製住了,皇上那裏也十分關係將軍的情況,您可以去宮中一趟。”說著,喬禦醫等他再出聲,就直接踏步就走了。
“喬禦醫,喬禦醫?”蘇景鑠試著叫了他幾聲,他也沒有應。
看著手中的那一打銀票,蘇景鑠有些好笑,這還是他第一次送人錢送不出去的。
出房子中出來的管家見到蘇景鑠手中的銀票,和喬禦醫的背影立馬會意了。
他笑著上前走去:“少爺,你是不是在疑惑為何喬禦醫不收您的錢?”
“為什麼,難道是他嫌我給的少?”蘇景鑠將手中的銀票交在管家手上。這些銀票已經很多了,正是因為喬禦醫是皇上身邊的禦用太醫,所以他才特意拿出這麼多來。
管家隻是笑了笑,將手中的銀票整理好,開口道:“這個喬禦醫啊,不跟別人一樣,他從來都不收別人的錢財,在宮中也是隻伺候皇上。咱們老爺能讓他出診一回,想來皇上對老爺有多麼重視了。”
蘇景鑠點了點頭,抬頭看向了喬禦醫走的方向,沒有再出聲。
在府中為父親忙活了一陣子之後,蘇景鑠也顧不得休息,暗中直奔七皇子現在所住的別院當中而去。
見到蘇景鑠這樣急急忙忙的就來了,東方逸仙連忙上前開口問道:“蘇兄,這次你接蘇將軍回來時雪翎與風景澄有沒有一齊回來?”
蘇景鑠神色有些複雜的看了他一眼,頓了頓,開口道:“雪翎失蹤了……”
東方逸仙一聽,頓時心中一陣發涼,連忙走上前去確認道:“你說什麼?雪翎失蹤了,這怎麼可能,她不是跟在蘇將軍身邊的嗎,還有風景澄他現在在什麼地方?”
蘇景鑠微微低下頭,將這幾日軍中所發生的事情都給一五一十的告訴了他,雪翎現在也很有可能在晉軍營當中。
聽著這樣的話,東方逸仙的身子不由的一抖,隨即搖頭道:“事情怎麼可能會發生成這個樣子!”
“七皇子,你先別激動,如今雪翎身在晉軍營當中,可是我們也沒有辦法去找她啊!我在軍營時得到這個消息時差一點衝動了。如今局勢所迫,我不得不帶著父親回到京城解毒,這是無奈啊!”蘇景鑠低著頭,顫顫的看著自己的一雙手,開口說道。
東方逸仙深吸了一口氣,隨後開口道:“如今這個消息,風侯爺知不知情?”
聽到他提到風侯爺,蘇景鑠不由的有些為難。其實他心裏比誰都清楚,雪翎可能是在晉軍營當中,可是風景澄是個男人,很有可能……很有可能已經遇害了!
“現在風侯爺對此事還不知情,他夫妻二人對風景澄看的十分的重,我不知道當我說出這個消息時,他們還能不能接受得了。”
“唉!”東方逸仙重重歎了一口氣,他心中也知道風侯爺一家之中隻有風景澄這個男丁,要是他出了什麼意外,還真的要考慮風侯爺能不能接受得了。
“七皇子,但是這樣的是事情是瞞不下去,他們早晚都會知道風景澄已經遇難了,風景澄畢竟是一個大活人,現實如此殘酷,我們就算是瞞也瞞不了。”蘇景鑠透過窗戶看到院子當中飄下的雪花,怔怔的開口道。
東方逸仙點了點頭,將放在身側已經握成拳頭的手收了回來:“你說的沒錯,咱們不可能把這個消息瞞一輩子。既然這樣,那你就找個合適的機會,告訴風侯爺這件事情。”
蘇景鑠點了點頭,心中是十分的悲涼。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原本的玩伴,不過是幾日不見就這樣陰陽兩別了,他的腦海中還印著風景澄的模樣,眼睛不由的有些發紅。
“行了。”東方逸仙忍著淚水,開口道:“既然事情都已經成這個樣子了,那我們也不能改變什麼,你就找個合適的機會告訴風侯爺這件事情。你如今剛剛進城,蘇將軍身上的毒怎麼樣了,有沒有解?”
蘇景鑠點了點頭:“給父親看病的是皇上派來的喬禦醫,是專門伺候好皇上的。這次他能來到這裏為父親解毒真的是十分的好。他也已經給父親開過藥方子了,說父親再等個十幾天就能醒過來了。多謝七皇子擔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