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軍隊當中來了幾名會一些武術的士兵,我看了一些感覺身子骨長得還不錯,而且武功也是不錯,下次帶來給您見見,說不定多加訓練還真能成為精銳。”
熊平收拾著桌子上的慘狀,淡淡的開口:“嗯,知道了。”
“屬下告退。”白武見此,天差不多都快亮了,他也不再逗留,退了下去。
將房間重新收拾了一下,倒也是看不出什麼蛛絲馬跡。
躺在床上的他輾轉難眠,整個心裏都是想著那一千英魂,實在是睡不著覺,心中如亂麻一般。熊平微微側了個身,臉上卻感到一陣的冰涼,他不由的伸出手摸了摸臉上,一陣的濕潤……
次日。
“陸將軍,剛剛熊副將傳話過來,是說有事情想和您商議?”一旁的將士一臉諂媚的對著坐在桌子上,翹著二郎腿的閻弘揚開口說道。
“啊?”閻弘揚打了一個哈欠,眯著眼疑惑的看著他:“你說什麼?那個熊平要見本將軍?”
將士笑著點了點頭,將一盤點心遞了過去道:“是的啊,陸將軍。您說著熊平也是太不知道好歹了呀,他以前可是沒有保護得了蘇沽的,將軍您心善,隻不過將他在房中思過,這樣也是從輕處置了。倒是他現在也不知道哪裏來的臉皮想見您,真不知道這人的臉皮是有多厚啊!”
“嗬嗬!”閻弘揚譏諷的笑了笑,捏著一塊糕點放在嘴中,又是抿了一口茶,整個人好不自在。
“像熊平這樣臉保護人都保護不了的,我留在身邊也是毫無用處,若不是因為他頭頂著‘副將’的這個名銜,本將軍早就把他給打發了。”
將士見此,轉了轉眼珠子連忙笑道:“將軍啊,您何必在乎這一時呢。一旦咱這場戰爭結束了,這熊平沒有保護好蘇沽,讓他受到了這麼重的傷還險些沒挺過來。”
“待他回京之中皇上定然會扯了他的副將之職,將軍您何必為了這樣一個小人而傷腦筋呢。”
“嗬,你說的也對。他這次讓你過來傳話有沒有說是什麼事情嗎?”閻弘揚微微眯起眼,問道。
將士搖了搖頭道:“將軍,這個屬下可不知道,他也隻是說有事找您商議。”
將士說著,突然頓了一下,一雙眼睛瞬間瞪大:“將軍,你說這熊平找您會不會是他已經知道了咱們偷襲晉軍被埋伏的事情,特意來像他的那些兄弟討價還價的?”
聽得他的這番話,閻弘揚一愣,直接搖手道:“那就不見了,這個熊平性子這麼急,要是見了他他一衝動做出什麼事情來就不好了。”
“將軍,難道您不覺得若是您正好借他的衝動而再在他身上扣上一個罪名,豈不是很好?”將士故作神秘的笑了笑,開口說道。
閻弘揚微微挑了挑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沉思了片刻之後道:“嗯,你說的沒錯,若是他敢衝動,我就敢直接在他頭上加上罪名,本將軍這真愁著沒辦法教訓他呢,他自己倒是送上門來了,走吧咱們去看看。”
“是,將軍。”將士點了點頭,隨後跟著他退出了房門。
房間當中,白平的目光透過窗戶聚集在一個人的身上,久久沒有移開。
盯著那不遠處的一名穿著灰色麻衣的男子,他竟然會感覺到一種十分熟悉的感覺。他剛剛的確也是看到過了他的臉,長相十分普通,皮膚黝黃,但是步子穩健,倒是是一名練過家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