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過也隻是猜測而已,本將軍總覺得這其中有什麼蹊蹺。這個計劃若沒有對晉軍有十足的了解又怎麼會做到如此細致?本將軍又怎麼會到現在也沒有發現?”
“這段時間你著手調查他們,莫非是蘇沽還有留在兵營當中我們不知道的一些勢力,絕對要調查清楚!”閻弘揚對著那名將士吩咐道。
推算到這裏,閻弘揚不由的心中一冷。這樣周密的計劃若真是熊平所設計,那他定然要對晉軍軍隊分布有著詳細的了解,不可能一直都在兵營當中無動於衷。而他分布在軍營各處的眼線卻一點情報都沒有,難道說蘇沽真的給自己留了後手?
要是真的如他所想,那他必須得把他們給找出來,除掉以絕後患!
不然按照這次他們的能力,既然不能為他所用,現在不除掉,日後絕對是個大麻煩!
“是,將軍,屬下這就去著手調查此事。”將士恭敬的得令道。
閻弘揚點了點頭:“嗯,這件事情捂務必在我們率兵回京之前調查清楚,不然到了京城之後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就不好辦了,一旦發現迅速處理掉!”說到這,他的眼中透露出殺戮的意味來,握住兵符的手收緊。
“是,將軍!”
聽此,閻弘揚本想讓他揮手下去,忽然想到了什麼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再次開口道:“對了,在熊平率兵攻打晉軍的這一天一夜當中,你們都在哪裏,為何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聽得這句話,將士臉上有些窘迫:“回、回將軍,那段時間屬下正在房中處理要事,也不知道從哪裏突然冒出來了幾名黑衣人,將屬下打昏在了房中。事後醒來時已經是此日晚上,那時熊副將已經帶兵回來了。”
“這些黑衣人的身法樣貌你可看清楚了?”
閻弘揚說著,不由回憶起那日迷昏他的十幾名黑衣人,他們各個武功高強,論身法他不是其中任何一個人的對手。這群黑衣人擺明了是熊平的人,但是這樣一群武功高強的人在軍營當中,他卻一點都不知情,讓他感到濃濃的危機感。
將士搖了搖頭道:“當時他們都蒙著麵,身形屬下倒是記住了幾個,但是看樣子總覺得不像是兵營裏的人。能擺平守衛迷昏我們,這沒有幾十號人是絕對不可能的。或許真如將軍您所說,在這軍營當中還有蘇沽將軍暗中的舊部,一直到暗地裏幫助他們。”
“哼!”閻弘揚冷哼了一聲,冷言道:“不管怎樣,挖地三尺都要把他們給本將軍找出來,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人留在軍營當中!”
“還有,這次熊平偷竊兵符與迷昏眾位將士的事情絕對不能透露出去,告訴那些人,誰要是嫌自己活得長本將軍就送他上路,連同他家裏的一家老小都陪著他!”口氣當中濃濃的全是殺氣。
見到如此,將士的小腿都有些發軟,咽了一口口水,重重點頭道:“是,閻弘揚,這件事情屬下絕對會吩咐下去,絕對不會透露出去半個字眼!”
閻弘揚滿意的點了點頭:“知道就好,行了,下去吧。”
“是。”將軍甚至都能感覺到自己聲音當中的顫抖了,不敢再在這裏耽擱,像是躲瘟疫一般的就急忙退了出去。
閻弘揚低頭,看著手中兵符,眼中閃過殺意。
“蘇沽,若是在這軍營當中當真有你的什麼舊部,那就別怪本將軍不客氣了,這都是你自找的!”
熊平與眾名將士受到鞭刑之後都一直躺在床上,軍醫將熊平扶在床上,看著他那已經血肉模糊的後背,讓他這個做大夫的都有些不忍去看。
“熊副將,這五十鞭刑怎麼打的怎麼重,你這後麵的皮肉都已經翻出來了,還好熊副將你身強體壯,若是一般人受到了這樣的鞭刑怕是二十個就撐不下去了。你這後背的傷太重了,還有你這次打仗身上留下大大小小的傷口都有很多,沒有一個多月根本就是好不了的!”
熊平咬著牙忍受著背後傳來那鑽心的疼,腦袋上已經滿是虛汗,他趴在床上充滿血色的雙眼看向那名軍醫:“大牙,仙公子呢?”
一直到現在熊平都沒有見到東方逸仙,他心中很是擔憂。畢竟東方逸仙的身份不同,若是被閻弘揚給發現了,那事情真的是麻煩大了。
這位名叫大牙的軍醫之前一直都是專門服侍蘇沽的,因為蘇沽畢竟年紀大了,一些上了年紀的人有的毛病他也有。
軍醫之所以叫做大牙,正如他的名字一樣,他有一雙兔子牙,人十分憨厚,跟他一樣從小就跟在了蘇沽身邊。年紀與熊平想相仿,蘇沽救他時也是大牙為他診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