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真的很難熬,我嗓子裏火辣辣的感覺還在持續,眼睛被照進一股強光,眼皮被人硬生生的扒開,刺得眼睛疼,想流淚。
我看見床邊幾個人影,顧景程黑著臉站在一旁,臉上的緊張不是裝的。
我麵前一張放大的男人臉,盯著我的眼睛看了看,又把眼皮給放了下去,眼前又是一片黑暗,隻能聽見他們的交談。
“沒事,就是姨媽期貧血,又被涼了身體引發高燒,不用擔心,死不了。”
那個叫複岩的這次還是吊兒郎當的說著,但我手背上細微的疼痛,跟針紮了一樣,不一會一股冰涼的液體就從血管裏流遍全身。
“姨媽期是什麼?”顧景程一本正經的問著,語氣正直的不能再正直!
複岩看白癡一樣的眼神,語氣驚訝的不能再驚訝。“大哥,你、你不會吧?姨媽期都不知道?就是生理期,你怎麼泡上這個妹子的?她要嫁給你才有怪!”
顧景程黑了黑臉,輕咳了兩聲,“她是我夫人。”
“大哥!你沒開玩笑吧!我隻不過出去一年時間,你就悄悄結婚了?你也太不仗義了!對了,她哪家的?”
顧景程沉默。
“她叫什麼?”
顧景程沉默。
“長的還不錯,能吃下去。”複岩吊兒郎當的說道。
“滾!”
“不帶這樣的,救活了就翻臉不認人了!”
鴉雀無聲。
“有個姐姐妹妹給我介紹介紹也可以的!”
“快!滾!立刻消失!”
……
這一覺我睡得安穩,雖然開始有些吵,但是後來擋不住困意,加上身上也是暖呼呼的就睡了過去。
等我睡醒的時候已經是近中午了,之前吵鬧就像是一場夢,房間裏沒有其他人,隻是空氣裏彌漫著一股藥水味道,還有手上有些刺痛的感覺。
我躺在床上,軟綿綿的不想動,也沒有力氣去動,身體裏一絲絲的血流出體外,做女人真不容易,每個月就跟大出血一樣。
嘴裏一股薑糖水的味道,小腹也暖暖的,我伸手摸了摸,一個暖寶寶壓著,難怪沒有之前那麼痛了。
等等!
我睡之前沒有暖寶寶的,剛剛不是做夢?是真的?
我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起的太猛,脖子後涼颼颼的。身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給換了一件厚一點的睡衣。
“哢嚓!”房間的門被打開,我跟顧景程四目相對,空氣都凝結了。
他穿著一件居家的睡衣,頭發也有些蓬鬆,像是剛剛起床的樣子,難不成他也剛剛睡醒?
我抱著被子,直勾勾的盯著他,他見我坐在床上,眼光一閃,嘴角勾起邪魅的笑,“怎麼?還沒看夠?”
“額……你怎麼會在……”我話還沒說完,就咬住了自己的舌頭,嘴裏立刻充斥著一股腥氣。
他忙走了過來,緊張的用手捏著我的下巴。
我吃痛也隻能張開了嘴,眼睛裏淚水打著轉,倒黴的時候,說話也會咬著舌頭,說的沒錯!
他看了看,才放開手,看白癡一樣的眼神,“你是笨蛋嗎!”
他生氣起來,哦,不,應該是傲嬌起來還挺那個啥的,我抱著被子,忍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