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飯柳媽做的比較簡單,白粥和一些小菜,平時袁梓瑤是喜歡這樣吃的,而齊莫寒更偏愛吃西式,但為了遷就袁梓瑤,他也開始吃中式,並且越來越喜歡吃了。
人家都說,人的習慣隻需要七天就可以養成,但忘記一個習慣恐怕要七年。
袁梓瑤隨意的說著,齊莫寒卻按住她的手問:“你有想要忘記的人?”
“當然有。”
“誰啊?”誰那麼煩人啊,最好別是個男人。
袁梓瑤哪裏知道齊莫寒的內心想什麼,自顧著說:“比如小學時偏向袁歆藝的班主任,初中時諂媚袁歆藝欺負我的同桌,或者是,大學時,那個開除我的校長。”
“沒想到,你還挺記仇的。”齊莫寒覺得好笑,這女人竟然是要忘記這些在他看來都無關緊要的人。
袁梓瑤有些鬱悶的垂頭:“其實呢,歸根結底,我最想要忘記的就是袁歆藝了,如果我不記得她了,那我就不會想起那麼多不開心的往事。”
從很小開始,她就生活在袁歆藝和她媽媽的陰影之下,人前故作淡定,人後的辛酸苦辣又有誰知道,可以和誰分享。
齊莫寒也默了默,安慰性質的摸摸她的秀發:“怕什麼,現在不是有我呢嗎?誰還敢欺負你,那個人八成就是來找死的,你就放心在我身邊,開心快樂的生活,其他的事情,全都交給我。”
袁梓瑤聞言愣了下,全都交給齊莫寒嗎?
即便從來不過問齊莫寒和齊家的關係,但還是知道的,齊父不喜歡她,甚至很討厭她,不想要她做齊家的兒媳婦,而芯兒昨晚的來意,除了是見齊莫寒,多半是來警告自己,不要得寸進尺,以為自己可以享受齊莫寒的關愛,就會得到婚姻。
她不敢想,便也就不想了,有時候,她就是這麼鴕鳥心態的一個人。
“怎麼不說話了?”
袁梓瑤咳了一聲,擺擺手說:“沒什麼。”然後看著齊莫寒笑著說:“有你在,就有更多的人欺負我了,你看啊,本來隻有袁歆藝欺負我,現在又出現沈浩晨那個人,還有齊一峰,總之,都是很討厭的。”
“這倒是怪我了。”齊莫寒頓時就鬱悶了,突然覺得袁梓瑤說的很有道理,想想這些日子以來,也許袁梓瑤不認識他,他也不認識袁梓瑤,那麼,誰都會活的輕鬆一點,但是,誰叫他們相識了,也相知了呢。
“那你也得在我身邊待著,不管誰因為我而欺負於你,你都要在我身邊,不準離開。”
“為什麼?”袁梓瑤問道。
齊莫寒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因為你是我的女人,這是必須的。”
有些無理取鬧了吧,可是齊莫寒偶爾有一次無理取鬧,還……還挺可愛的嘛。
賀蘭夜在吃過早飯之後,打來電話,芯兒收線以後,就換好衣服準備出門,臨走前,齊父看到她,便問她:“今天還要出去?”
芯兒對齊淵一向禮貌:“是的齊叔叔,總是待在家裏太悶了。”
齊淵若有所思的說:“年輕人是該多出去走走,沒什麼也去看看莫寒,他可又有些日子沒回來了。”
“知道了,齊叔叔,那我先出去了。”
“好。”
出了門,芯兒才別有深意的笑了,齊淵永遠都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什麼都毫無畏懼不在乎的樣子,可誰都知道,他最在乎的就是齊莫寒,可今天過後,她就會知道,讓齊淵也格外牽掛的袁父,倒是和他有著什麼樣的關係。
查了很久才知道,袁父已經被齊莫寒派人送進了一家療養院,而且保護的很好,芯兒費了好大的勁才謊稱是替袁梓瑤來看袁父的朋友,才得以進入療養院,來袁父的病房。
說是病房,倒不如說是一間單人公寓,房間不大,但應有盡有,各種治療按摩的儀器,她特意找了個誰都不會來看望他的日子來,敲門進去時,袁父正要夠一杯水喝,大概是護工照顧的粗心大意,水杯被放在了遠一些的地方,袁父努力了一會兒還是夠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