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莫寒冷冷看著袁父,聲音也透著寒意:“您一句一句的不能在一起,無非就是說我們不合適,您不是我和她,不知道我們生活的有多麼好,您求我有什麼用呢,我做事從來沒有半途而廢這一說。”
“齊莫寒,你……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很有可能會害了她。”袁父大概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不能說太多,很多事情,也都是他的猜測,刨除他卻是不喜歡齊莫寒以外,就是袁歆藝了,這個男人曾經是袁歆藝的未婚夫,怎麼可以又來和袁梓瑤在一起,這要是傳了出去,他袁家還有什麼顏麵。
但齊莫寒不會考慮這些,他隻知道,這世界隻有一個值得的人,而這個值得的女人,就是袁梓瑤。
袁梓瑤在走廊裏來回徘徊,總是覺得,自己被袁父趕出來,是有什麼事情跟齊莫寒說,又擔心他們兩個人吵起來,暗暗跟自己叫著勁,門就從裏麵推開來,並伴隨著一聲書本落地的聲音,她一聽,就是吵起來了。
小跑了兩步過去,也來不及看清,就往屋裏走,迎麵就撞上一個胸膛,她吃痛的揉著腦袋,抬頭便看到齊莫寒陰沉的臉色,她愣了愣,就被齊莫寒擁著推了出去。
“你……你們是不是吵架了?”袁梓瑤問道,齊莫寒冷哼了聲:“有什麼可吵的,就是說了幾句話說不到一起去,所以,伯父發了些脾氣。”他盡量說的平靜一些,有些事,他不想讓袁梓瑤跟著費心。
袁梓瑤擺明了不信他,都摔東西了,能是幾句話的事情嗎?
“我去看看他。”
“不準去。”他語氣沉著,袁梓瑤凝眉:“他是我爸,我總得去道個別吧。”
她說的很有道理,人家父女還沒說幾句話呢,情緒都被你攪和了,還來阻止什麼,齊莫寒鬆了手,說:“快點,我在外麵等你。”
她恩了一聲,再回到房間,就發現不對勁,地板上散落著玻璃渣子,往裏麵走又看到幾本書,她抿著嘴,沒有說話,反而無言無語的把地上的東西收拾幹淨,又去洗手間拿了拖布重新拖了一遍。
書本被水浸濕了,她又把書拿到窗台曬陽光,然後將窗戶開了個小縫隙,回頭對袁父說:“每天都要開開窗戶,換一換空氣。”
袁父沒說話,她又囑咐道:“您有什麼事情,千萬別強撐著自己做,護工我見過,人都很好的,有他們照顧你,我也放心一點。”
“還有啊,您喜歡喝喝茶,我這次帶了些好的茶葉已經交給護工了,您不要自己去泡茶,讓他們做,您現在就是要修養,等身體好了,就不用在療養院住了。到時候,就可以回家了。”
“梓瑤,你還當我是你爸爸嗎?”袁父突然說了句話,內容有些讓人詫異,袁梓瑤微微不解,似乎想笑,大概是覺得袁父說這句話有些可笑吧,一直以來不拿她當女兒的是他,現在怎麼又這麼問她。
“不管您怎麼想,我一直都是您女兒。”
袁父的眼裏閃過一絲動容,他抬手朝她招了招:“坐過來。”
袁梓瑤聞言放下抹布,又用紙巾擦了擦,才坐過去,說:“您安心養病,有什麼事情都有我呢。”
“你跟齊莫寒在一起多久了?”袁父問著,袁梓瑤愣了一下:“沒有多久。”她老老實實的回答。
袁父沉沉恩了一聲,思忖了片刻他說:“如果是因為公司這點事情,你受製於他,倒是不必的,袁家走到今天,十年前我就能預料到這個結果。”總歸不是正兒八經做生意的人,這些年又都沒有起色,袁家走到今天,他已經趕到很滿意。
“我不是因為他威脅我,是我……是我自願的。”袁梓瑤隻知道,此時此刻,她和齊莫寒是心靈相通的,他們不要說愛情,但是他們很好,袁梓瑤覺得,自己有些幸福,比前二十幾年的自己,還要快樂吧。
袁父深深看了她一眼:“你知道我和齊莫寒說了什麼嗎?”袁梓瑤搖搖頭,他繼續說道:“我要他和你分開,我很嚴肅的告訴他,你們不可以繼續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