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都說淩家槍法武戰第一,我可不服,今天難得機會,我想領教一下淩家槍是否正如傳言般,乃當時第一。”羅通易獰笑一聲,來者不善。莫山庭笑道:“七弟,淩家槍法之威,想必你在應天時也瞧過淩柏川使過了吧,你想挑戰也是該找他,而不是他兒子,這樣不是以大欺小嗎?”羅通易冷笑道:“當初淩柏川在應天大戰孫平風後,我技癢難耐,倒是想找他討教,可他卻一直閉門不戰,真是膽小如鼠。今天碰到他兒子了,不知道他是否也一樣。”白積財笑道:“七弟,你可聽過一句諺語?”羅通易那蠟黃的臉忽然笑了,更加滲人,明知故問道:“什麼諺語,四哥你說來聽聽。”白積財笑了幾聲,才製止道:“龍生龍,鳳生鳳,老鼠兒子天生會打洞。他爹避而不戰,兒子自然也是縮頭烏龜。”幾人轟然大笑。
他們出言侮辱淩楚瑜,火鳳凰暗捏劍柄,對他們心生厭惡。這幾人都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大英雄,可如今麵對一群小輩,竟口出市井小人之言,與他們素日裏大俠的形象大相徑庭。此時火鳳凰又想起甘夢安來,他奸詐狠毒,好色如魔,想來這些所謂的“十三太保”都是虛有其表,一丘之貉,那被淩楚瑜殺死的朱格,此時覺得他倒是死有餘辜了。王如萱也是眉間深鎖,心想著知人知麵不知心,這些人平日裏受人尊重,沒想到背地裏卻是如此齷齪,讓人生厭。
“姓淩的,我七弟想與你比較比較,看看誰才是天下第一槍。”魏鄙見他手中拿著劍,搖頭道:“我七弟要比槍,你用劍怎麼行?”然後瞧見周圍的賊寇都拿著鉤鐮槍,指著一人命令道:“那誰,把槍給我。”那人微微錯愕,沒有主意,看向陸文鼎。陸文鼎歸順東方家,自然不敢違逆,一腳揣向那手下的屁股,罵咧咧道:“五爺要槍,你留著幹嘛,還不呈上去。”那手下白白挨了一腳,委屈至極,雙手捧鉤鐮槍到魏鄙跟前,唯唯諾諾道:“對不住,五爺,您要的槍。”魏鄙瞥眉不屑地“嗯”地一聲,接了過來,左右看看槍頭,用手指捏住槍頭的一側鐮刀。
陸文鼎瞧見了,生怕他不小心被割手,急忙諂媚道:“五爺,這槍鋒利著呢,可別劃破了您手。”魏鄙冷哼一聲,手指忽然發力,“當”一聲清脆響聲,他手指間便多了一片鐮刀。陸文鼎等響馬無不吃驚,這徒手掰斷槍頭上的鐮刀,這手指得有多大力才行。還沒等他們嘴巴合上,“當”地又一聲槍頭另一側的鐮刀也被掰斷下來。
典技道:“我五弟那鐵指銅臂,不懼利器,區區鐮刀,不在話下。”
陸文鼎笑容僵硬了,但還不忘吹捧道:“五爺好武功,這金剛鐵臂果然名不虛傳。”邊說邊豎起拇指。
“拿著!”魏鄙將這斷了鐮刀的槍丟了過去,道:“用它跟我七弟比試!”這鉤鐮槍沒了兩側鐮刀,仍是一把好槍。淩楚瑜左手握住槍杆,忽然發覺貌似很久沒有摸槍了,熟悉的感覺湧上心頭,胸膛不禁微微挺起。羅通易嘴角一揚,右腳跟將槍尾往後輕踢,右手握住槍杆,麻布裹住的槍頭微微斜上,道:“今天讓你嚐嚐我羅家槍法的厲害。”淩楚瑜借著將劍遞給火鳳凰的契機,竊竊細語道:“我等會拖住他們,你們找機會溜。”如此危險的事,還沒等火鳳凰阻止,淩楚瑜已經拿槍越出了。
“你的槍頭呢?”淩楚瑜右手立槍,瞧他似乎沒有意向取下裹住槍頭的麻布,道:“可別後悔”。羅通易冷笑道:“對付你,還沒有資格讓我亮出槍頭。”說罷右臂直指淩楚瑜,他手臂極長,手上再拿一杆丈八長槍,就差幾步就可以戳到眼前的淩楚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