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你確定這不是歧視我和我妹的體型?”肖樹被拍得一咧嘴,不滿地問道。
“哪能呢!就你們倆這身板放哪都是絕對的標準啊!我這不是充分的表達了對你們的信任嗎!”魯冰說瞎話都不帶臉紅的。
“那是,那是!”肖樹一臉諂媚的點著頭。
“蠢!”肖紅鄙視地看了一眼她哥,然後拉著魯冰那件已經沾滿了黑印的白T恤一角嗲聲嗲氣地說道:“冰冰,給你罐子。你要小心,我等你回來!”
“你妹是不是不大正常?”範永文那胳膊肘一拐肖樹軟軟的將軍肚悄聲問道。
“你妹才不正常呢!”肖樹白了一眼範永哲。
“我沒妹,隻有姐。”範永文抱著膀老神在在地看著肖樹。
“你姐不正常?”
“別貧了,快點過來!”魯冰抱著罐子瘦瘦的身體已經鑽過了長滿鐵蒺藜的鐵絲網,她一邊用手拉鐵絲網,一邊擺手叫其他人過去。
“小心紮手!”範永文忙過來一起幫忙。
見他過來,魯冰便鬆了手。
“哎喲——”範永文沒想到她會馬上放手,快速下降的鐵蒺藜紮進了他的手心中。
“怎麼了?”剛要轉身走的魯冰忙隔著鐵絲網關切的問道。
“文哥的手在流血——”劉明輝帶著哭音說道。
“切,你可真行!”魯冰粗魯的將手中的罐子塞進範永文的懷裏,忙伸手從褲兜裏掏出一條看不出顏色的手絹對著範永文說道:“手!”
“啊?哦!”範永文乖乖的將手伸進鐵絲網的另一邊,看著魯冰胡亂的用手絹在他手上一紮。“好了,快點!”
“冰冰,你看有蝴蝶耶!我要,我要嘛!”鐵絲網外麵的肖紅指著停在鐵絲網上休憩的蝴蝶興奮的叫道。
“看我的!”魯冰拿過劉明輝手中的網子,悄悄逼近,一抖手中的網子扣了下去,可是鐵絲網上的鐵蒺藜影響網子的速度,卻無法阻擋那狡猾的蝴蝶翩躚、輕盈的身體,它側轉了身體優雅、從容的從空隙中飛出。蝴蝶揚著翅膀在刺鐵線上翩翩起舞,陽光透過了那對布滿詭異花紋的翅膀,絢麗的的色彩令人炫目。
“小冰,小心點!”範永文有了前車之鑒,更加擔心魯冰會被鐵蒺藜刺到。
“不要緊,看……”魯冰還未說完,就聽到一聲渾厚的暴喝。
“喂,那邊的小孩!說你那!誰讓你進來的!”這時,從遠處的工棚向著他們走過來一個頭戴安全帽的工人。他一邊用手比劃著,一邊大聲喊著。
“阿哩?快撤!”魯冰一看逼近的工人,忙一貓腰鑽了出來,伸手就近拉著劉明輝的手撒丫子就跑。
“冰冰,等等我!”肖紅見魯冰拉著劉明輝,嗲著的聲音帶著哭腔在後麵邊喊邊慢跑。
“切,你蝸牛啊?就不能快點!”雖然嘴上說著,可是魯冰還是回身將手中的罐子交給了範永文,用另一隻手像拖著沙皮狗似的撈過肖紅一起跑。
“你們這幫死孩子,別讓我在看到你們!”工人隔著布滿鐵蒺藜的那個口子揮著拳頭大叫著。
“切!”魯冰一邊拖著兩個累贅,還不忘回頭對著鐵絲網另一邊的工人做著鬼臉。目光不由又看向那隻圍著閃著寒光的鐵蒺藜四周,隻見它一會兒享受般的停在了刺鐵線上的鐵蒺藜上,一會兒又展翅迎著陽光圍著鐵絲網上的鐵蒺藜悠然自樂的穿行著,就像是在做著冒險遊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