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說。”陳家駒舉手,起身道:“我和子傑詢問了皇朝酒吧的很多客人,他們對於衛可熏沒有印象,對陳阿芳比較了解。”
“陳阿芳在皇朝打零工已經有一年時間,由於長的年輕漂亮,很多客人都在她手中買酒上單。”
“和皇朝正式員工半夜兩三點下班不同,陳阿芳每天晚上十二點準時下班,這也導致她和同事之間的關係很糟糕。”
“另外...。”陳家駒頓了頓,見大家的目光看了過來,繼續說道:“陳阿芳脾氣不好,或者說有些勢力眼,聽皇朝的服務員說,陳阿芳對不在她手上買酒,和買酒少的客人,都不怎麼客氣。”
“打個比方,卡座客人買了紅酒洋酒,陳阿芳會坐下陪聊喝上一兩杯,甚至讓客人占占小便宜。”
“而如果客人隻買紮啤飲料,陳阿芳上完酒水扭頭就走,雖不會惡語相向,但也絕不會笑臉相迎。”
說完後,陳家駒對胡慧道:“Mamdm!我和子傑的判斷,陳阿芳的死,很可能與被他冷落的客人有關!”
接著,原隨時、王大發也相繼發言,因為時間過久,陳阿芳遇害現場得不到任何有用信息。
法醫從陳阿芳屍體頭顱上,提取了磚頭碎片,法證部正在對比碎片,試圖從凶器方麵打開缺口。
胡慧眸光流轉,手中鋼筆做著記錄,聽完幾人發言後淡然道:“繼續,還有誰需要補充。”
“Mamdm!”陸景坐在左手邊第二位,舉手道:“通過昨晚皇朝酒吧兩個散貨混混的問話,以及家駒所說陳阿芳的情況,我覺得,凶手的經濟情況和身份地位,並不是很高。”
“仔細說說!”陸景一開口,引起了胡慧的興趣,大美人側頭看來,美目中泛起一絲精光。
“根據CiB提供的情報,李偉強、飛機、大頭,隻不過是皇朝酒吧那條街最為下等的散貨混混,連酒吧的打手都比不上,他們每天所做的就是給上麵的拆家散貨,賣的多,賺的多。”
“用飛機的話說,來酒吧消費玩耍的都是客人,是酒吧的財神爺,巴結還來不及,怎麼敢得罪!”
“李偉強被人一磚頭拍死,雖然法證部那邊還沒有結論,證明凶手是同一個人,但是我做過凶手行為習慣分析。”
陸景手臂輕揮,很有氣勢道:“三起命案的時間、地點、路線都非常類似!”
“一,都圍繞皇後大道幾個街區。”
“二,時間都是晚上十二點過後。”
“三,凶手一路尾隨受害人。”
昨天晚上詢問過黃毛過後,陸景就有了分析,能夠跟李偉強產生矛盾,並且需要從背後拍磚頭殺人,凶手的身份地位絕對不是什麼有錢人。
剛剛陳家駒所說,陳阿芳勢力眼的情況,更讓陸景有了清晰的認知。
凶手,很可能是一位經常去皇朝酒吧玩耍的普通客人,由於經濟不允許,和年輕漂亮的陳阿芳產生過不愉快。
聽完陸景的分析,胡慧嘴角微微上揚,眉眼輕鬆,語氣平和道:“你覺得,我們的調查方向應該放在哪裏?”
胡慧的神情落在其他人眼中,一個個都驚訝不已,什麼時候冷美人對人態度這麼好過。
輕吸一口氣,陸景無視身旁陳家駒、宋子傑兩人羨慕的眼神,對胡慧堅定道:“兩個方麵,第一我們需要找到凶手和三名死者之間,準確的關聯線索!”
“第二,凶手短期內很可能再次作案,警署應該做提前預防!”
胡慧眸光一亮,意示陸景繼續,三名死者和凶手之間,準確的關聯可謂一語中的。
“根據目前的調查報告,凶手的活動軌跡,陳阿芳住處禮嘉小區在五街區,衛可熏住處嘉豪小區在三街區,皇朝酒吧和李偉強住處天源小區在四街區。”
“三個小區都是老舊小區,附近多是六十年代民宅拆遷後,遺留下來的小巷子。”
陸景指著桌子上的調查報告,中氣十足道:“由此可以推斷,凶手的行動範圍,就在三四五街區,通過這個範圍,我們可以鎖定凶手的大概住處。”
凶手的住處!
胡慧蹭的起身,拿著筆來到辦公室一側,牆壁上掛著三副地圖,一副港仔島全圖,一副中心總區全圖,一副中西區分圖。
其他同事也跟著起身,看著胡慧用鋼筆在中西分地圖上畫出一個三角形。
三街區嘉豪小區、四街區天源小區,五街區禮嘉小區。
三個小區,最遠距離差不多十公裏。
陳家駒看著地圖,疑惑道:“景仔,十公裏的範圍,想要找到凶手,這得花費多長時間啊!”
不等大家夥出聲,陸景輕笑了笑,幽幽道:“剛才有一個問題被大家忽略了,你們有沒有想過,凶手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