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急促的電話突然想起!
陳亦可一腳踹開陸景,翻身走向座機電話。
“喂...我是陳亦可,明白!”
見師姐神色嚴肅,陸景眸光閃爍,他知道,自己的按摩計劃今天沒戲了。
“王天虹跑了?”
“不錯,一哥下令,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來。”
今天,注定是這不眠夜!
王天虹於今晚八點半,在不明份子的協助中,金蟬脫殼從仁安醫院逃脫。
一哥查爾·羅理震怒,下令各大警署緊急出動,必須追回王天虹。
陸景、陳亦可也沒了心情玩曖昧,分別驅車趕往中西警署跟灣仔警署。
王天虹的消失,就是華警展現能力的開始!
.........
港仔島有三大國際機場,警務處設立了三個總區,保衛它們的安全。
大嶼山島,東浦一號機場!
刺耳是飛機聲劃破長空,帶起道道霓虹飛向大洋彼岸。
東浦一號機場是港仔島最大的國際機場,每天起飛降落的飛機多達幾百架次,吞吐無數人流。
東浦機場東南方十公裏,靠近大嶼山腳,有一處依山而建的小型別墅群。
四十九棟別墅,位置很獨特,它落坐在一個小山包上,周圍樹木眾多,離其他獨棟別墅最少也有上百米的距離。
別墅三樓一間主臥,王天虹右臂打著石膏,一臉心酸的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
這幾天,他倒了血黴,簡直是黴運灌頂,一連串的事情徹底把他搞蒙了。
先是在酒吧被人無緣無故揍了一頓,接著是輸出事被條子從被窩裏拖起,然後在中西警署又被暴力執法挨了一頓毒打。
王天虹才知道,四海集團被人一窩端了,催元浩跟劉誌琨不知所蹤,他自己跟譚成等其他公司高管無一幸免。
今天上午在警察總部,他一不小心翻下樓梯,把右臂摔斷,剛到醫院打完石膏就被哥哥王天耀帶到這裏。
明天,他就要遠離港仔島,飛到國外去逃命。
講真,他不想走啊!
不就是在赤柱蹲兩三年麼?出來還是一條好漢,繼續瀟灑過舒服日子。
去國外生活,語言都不通,哪有港仔島自在!
“國秋,我弟弟明天登機飛國外,今晚在這對付一晚。”
客廳裏,沙發上。
兩位男子坐在一塊聊天,其中一位三十五六,穿著一身黃色西服一臉和善的男子正是王天耀,西九龍主城區天下會的幫主。
另一位穿著迷彩軍裝,留著一頭精幹寸發,眸光犀利的男子是他而時的小夥伴林國秋。
林國秋,三十五歲,在越南當兵十三年,阮文浩時期曆任偵察營班長、排長、副連長、連長等職,這個時代最優秀的特種戰士。
王天耀眉宇深鎖,點燃一根煙,道:“國秋,你此次回來肯定有事要做,需要我幫什麼盡管開口。”
“我隻有一個弟弟,不忍心他進赤柱,隻能送出國了,今晚可能不平靜,希望國秋你幫忙照看下天虹。”
“幫我準備兩個新的落腳點,三輛有車牌的車。”
林國秋低著頭,手裏把玩這一柄黑星手槍,淡漠道:“天耀,我把你當兄弟,你的弟弟我可以照看,前提是不能影響我的大事。”
“國秋你放心,隻要挺過今晚就行,我機票都買好了。”
看著昔日的小夥伴,神色冷漠、散發著惡狼般的野獸氣息,王天耀拍著胸脯連連保證。
小夥伴突然退役回來,王天耀雖然不知道對方具體想幹什麼,但有一定要他很清楚,這位小夥伴的兩位弟弟,林國慶、林國良都死在條子手上。
不管林國秋想幹什麼大事,報仇肯定是其中之一!
“國秋,你們早點休息,我先走了。”
說著,王天耀起身,拍了拍林國秋的肩膀,下樓開著車子快速離去。
陽台上,一位身著黑色作戰服的短發青年走進客廳,坐在林國秋旁邊,抽出小腿上的匕首一邊刮著指甲,一邊低聲道:“秋哥,樓下有十幾個馬仔,都是王天耀留下的。”
“無妨,條子今晚不一定會找來,就算來了,這群馬仔就是在廢物,也可以抵擋條子一會,足夠我們安全撤離。”
看了眼王天虹臥室緊閉的大門,林國秋冷冷一笑,陰沉著臉道:“天養,記住,朋友之情可以棄,兄弟之義不能丟。”
“明白,秋哥!”
青年點點頭,露出一絲純真的笑容。
他叫顧天養,無父無母,天生天養,今年二十歲,參軍後就一直跟著林國秋。
顧天養驍勇善戰,戰鬥意識天賦極高,被林國秋視為心腹手下。
如果不是出現意外,兩個弟弟身亡,林國秋會一直待在部隊。
這次他退役回來報仇,顧天養死活要跟著一起,足可以看出兩人的感情。
..........
淩晨一點!
星空璀璨,月光茭白。
一陣涼風吹過,帶著樹林裏幾片落葉飛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