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別【4】
“是啊,佐先生,你應該知道的啊,母株絕對不能離開‘壤’。”格妃也說。
佐臧一陣輕笑,說:“可是,我已經是帝紫植株的契約者了,作為主人,我不帶走它,難道要我留在帝迦嘩一輩子守著它?”
“可是……”
格妃還想說什麼,但是似乎不知道如何開口。佐臧步步緊逼,接著道:“況且我已經當中承諾過,我死後會原物歸還,難道你們信不過我?——還是,信不過其他那些尊貴的契約者們的見證?”
佐臧的要求看似無理,但是細細想來,卻也是字字在理,讓格妃無從反駁。
此時,丘爾發出一陣傲慢鄙夷的笑聲,說:“佐臧先生,您可真是死守財產啊。隻要什麼東西隻要被您得到,就必須要放在身邊才覺得開心?”
“是啊,”出乎意料,佐臧竟然承認的很幹脆,“我就是喜歡把自己的東西放在身邊,天天看著才覺得舒服。小孩子,這是我的個人樂趣,你就算看不慣又能怎樣?”
“你!”
佐臧慵懶而邪氣的笑聲再次響起:“就這麼決定了,我自己的東西我會想辦法帶走的。我還有很多事,無福再享受帝迦嘩家族的招待了。”
聽到佐臧的腳步聲近了,列希維斯退後幾步,讓出了門口的位置。
大門被豁然推開,大步走出來的佐臧看了一眼門口的列希維斯,露出一個曖昧的邪笑:“早上好啊,我美麗的畫師。等我的帝紫開了花,再邀請你去我家玩好玩的遊戲。”
最後的兩個字,他故意加深了語氣,然後眯起危險的眼睛,貼在列希維斯耳側,道了聲“貴安”。
列希維斯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映——對於這種人,什麼樣的反應都會激起他的興趣,惹得他將這無聊的遊戲玩得更起勁。
議事廳裏的兩個人,窩火地看著這個狂妄的男子得到自己的靈植,然後瀟灑離開,全無辦法。
列希維斯走進來時,恰好丘爾狠狠摔出的茶杯落在自己腳邊。他迅速而自然的躲開,尖銳的瓷片貼著腳踝落在原先他下腳的地方,炸成碎片。
肇事者不好意思地垂下肩膀,憤憤地歎了口氣:“抱歉了,畫師大人。”
“佐臧要帶走帝紫?”他沒有說什麼,直插入題。
“是的,”格妃小姐有點失望地說,“我們一直以為佐先生是很好的人,結果他得到帝紫後,竟然要連母株一起帶走。是我們太沒用,對與這無理的要求,我們卻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列希維斯對這個說法不置可否,攤開手說:“這個問題的表麵上,的確是佐臧比較有理。現在也沒辦法,不過,我以後會幫忙督促歸還的。”
“但願我今生等得到那一天。”丘爾再次鄙視地朝著佐臧離開的方向啐了一口。
格妃看起來也對這個問題毫不樂觀,有點低落地點點頭:“現下也隻能先這麼辦了——對了,畫師先生,您什麼時候離開?”
“明天或者後天吧,我會比佐臧晚兩天。因為和其它契約者的畫材還沒有交換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