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星河對阿離這仗義的行為又意外又覺得無語。
就算他不怕蟲子,畢竟是個啥事不懂的小毛孩,要是真惹怒了這姑娘,也許下一個變成幹屍的就是他了。
“阿離……”
應星河縮手縮腳地去拉阿離,話才到嘴邊,阿離手裏的彈丸已經飛射出去,穩穩地落在了那女子的手裏。
阿離連發數十彈,女子紋絲不動,像在逗小孩玩,手影上下左右地來回快速移動。
阿離一看口袋裏沒有了,對奕兒喊到:“奕兒哥哥,快,撒泡尿。”
隨手將那金剛珠丟給奕兒。
應星河有種不好的感覺,他們剛剛泡茶用的金剛珠,說不定也是經過浸泡的。
紅衣女子轉眼間抓住了阿離的手,將人往後一甩,伸手一掌直對應星河而去。
風焱的劍飛了出來,擋在紅衣女子和應星河之間。
紅衣女子輕輕一笑,收手斜眼看了風焱一眼,嬌媚地說:“你這把劍不錯,叫什麼名字?”
風焱卻不答。
應星河心裏也想知道答案。
這劍風焱從不離身,而且和風焱有感應,青囊集裏倒是有提過上古時期有九把神劍,但這神劍都是帝王之劍,用於幫助帝王征戰天下才出現的,在一千年前天下一統的時候已經回歸雷澤仙宮了。
風焱的劍該不會是這九把神劍之一吧?
應星河看著眼前那冒著冷冽寒氣的劍,普通至極。
傳說中的神劍起碼還雕刻著日月之類的紋式,這劍看起來頂多是一把青銅劍,沒太多特別的。
紅衣女子見風焱不答,饒有興趣地扭著水蛇腰走到風焱身邊,突然放軟了聲音,整個臉湊到風焱眼前去:
“要你你告訴人家這把劍的名字,人家就不殺那小子了。”
風焱抬頭,四目相對,淡淡一笑。
一時間,和煦的暖陽中送來一絲輕風。
應星河感覺到一點涼意,卻見那女子滿臉通紅,站直了身子,轉身走了幾步,說話有點奇怪:
“……本堂主決定了,先不殺你這小子,等我找到小師妹,拿到神諭,再殺你。”
不殺我?
應星河覺得不可思議。風焱剛才用了什麼術法,竟然讓這個狠毒的女人在瞬間改變了主意?
難道是剛才他們四目相對時,風焱用了什麼咒術?
如果他用術,自己應該是能感知的。
剛才明明什麼也沒發生。
應星河搖搖頭,心說,這女人動心轉念的速度真是快,本來已經做好求救的準備了,這突然就說不殺了,真是善變的女人。
“感謝姐姐不殺之恩。不過——我真沒有神諭。我要是有神諭,我早拿著神諭去換我師父了,哪裏還會東躲西藏的勞駕各位來殺我。
再說,這神諭分兩半,我拿著這一半神諭也成不了你說的那什麼天下之主。而且,我對什麼主不主的絲毫不感興趣——”
說著說著,應星河麵對這美麗的女子竟然害羞起來,後半句沒說出口。
“有幾分道理——”女子思考了一下,“但是,十三樓妖人素來狡詐,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騙我?”
看樣子是在認真思考這些話。
紅衣將女子窈窕的身材修飾的玲瓏有致,女子時不時將風吹散的發絲勾起放在耳邊。
不凶的樣子看起來還是挺美的,就這樣站在微風之中遺世獨立多好。
“像姐姐這麼漂亮的人,我怎麼可能騙你。”應星河一臉的癡迷。
“你看起來挺沒用,眼光倒是不錯。”
這一句話把應星河拉回了現實。
這是誇他,還是損他?
女子開心的跳到風焱身邊也坐了下來,沒有人邀請,自己就去拿了一瓣金剛球片倒茶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