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倉庫裏,張叔借著燈光折射出的背影,發現自己身後有人。

他連忙轉身過去,就看見宋宜萱:“小姐?”

宋宜萱陰冷的麵容立馬收斂,她將手裏的花瓶舉起:“張叔,你記得這個花瓶嗎?”

張叔笑了笑:“這不是二樓走廊上的花瓶嗎?上個月才換的。”

宋宜萱手一鬆,花瓶跌落在地,發出砰的一聲,直接碎裂。

張叔攥著手裏扳手,不自覺收緊:“這是……”

“我討厭瑕疵品,因為它會不自覺的響動,就會讓我覺得有誰在我門口偷聽似的,很不爽。”

張叔盡量保持鎮定:“二樓是您跟老爺他們的住所,傭人沒有命令是不會上去的,連我也是。”

宋宜萱頗為頭疼地歎了歎氣:“是啊,所以這幾天我總是睡不好,總覺得是我多疑了,你說是嗎,張叔?”

張叔放下扳手,轉身去拿吸塵器:“早睡早起身體好,夫人他們畢竟在國外,你要是不照顧好自己,我們都不好交代。”

宋宜萱就這麼暗暗打量著,這老頭到現在都還挺鎮定自若的,難道真是自己多想了,沒人偷聽?

收回視線,宋宜萱離開的時候,故意說了句:“張叔,上次的油漆不好洗吧,這做人呢還是要老實本分點,不然再來一次禍從口出,可就容易濕鞋了。”

張叔動作一頓,聲音略微暗啞:“我老頭子最近耳背的厲害,估計也要提早安度晚年了吧,小姐慢走。”

“嗯~”

宋宜萱離開後,張叔望著地上的碎片,眼底全是濃濃的凝重。

這個丫頭看來已經徹底瘋了,但現在的他沒有證據是根本不能告訴夫人他們的。

抬頭望著遠方,張叔暗暗做下了一個決定,有些路雖然危險,但如果沒人走,這世上將徒添多少黑暗!

宋宜萱這邊,回到房間後,她打開股市,最近霍家的股價又在崛起了。

明明自己即將就能站在頂峰,可卻偏偏被早該消失的女人破壞,她不能輸。

反正自尊已經被碾碎,那就幹脆辱沒到底,隻要能進入霍家,坐上那獨一無二的位置,以後誰還敢將她踩到腳底呢!

第二天中午,她來到宋老爺子的書房,宋宜萱直接翻出宋父最喜愛的墨寶,輕輕摸索著:“爸,為了你女兒的幸福,你肯定是會願意的。”

將墨寶裝好,她滿意的出發。

霍家老宅這邊,老太爺聽著管家的彙報,眉心慢慢擰緊。

“夏安好在言旭的公司上班?”

“是的,這些消息還是少爺出差以後我們才查到的,之前已經被全部封鎖。”

老太爺冷哼:“藏的這麼寶貝做什麼?我還是能吃了她不成,找個時間,讓她來一趟。”

管家遲疑,但還是說出心中擔憂:“大少爺現在不在國內,咱們叫人上門,他知道了以後……”

“你管他做什麼?能不能進霍家這個門,是我老頭子說了算!我也想看看這丫頭到底有什麼本事能把這小子,迷得三五六道的。”

管家隱隱一歎,這一老一少的鬥法,實在是折騰人。

“好的,那我最近安排一下,要給少爺通知一聲嗎?”

老太爺揉了揉拐杖上的龍頭,目光冷硬得看著管家:“你通知一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