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靈珊跟著寧中則直往懸瀑方向而去,走到半路,寧中則突然停了下來。
看到娘親朝自己看來,嶽靈珊一臉不服氣的表情,撅嘴氣道:“娘,你真要這麼做嘛,小君好心贈我玉釵,我也拒絕了,可是他很感激爹娘的救助,所以才送我玉釵。。”
寧中則搖了搖頭,輕聲問道:“珊兒,你覺得這血天君為人如何?”
突聽娘親如此一問,嶽靈珊疑惑道:“那娘覺得他如何呢?”
寧中則不禁苦笑,問個問題又被拋了回來。
其實以她的閱曆深淺,本該能看出血天君的為人,雖然和血天君沒有過多的交處,寧中則卻以為,血天君的身世悲慘,那不是虛構出來的。
要不然他這麼年輕,本該有年輕人的開心才對,可是寧中則卻發現,血天君的眼神中,隱隱透著一股思念悲戚之情。
她哪裏知道,血天君確實在思念,但那是思念自己的親爸親媽,苦於回不到原先的社會,回不到父母身邊,久而久之,他自然是有著一副多愁善感的模樣。
許久之後,寧中則歎了口氣說:“你爹說得對,此子來曆不明,以他所描述,他家世並不是達官貴族,這玉釵就算是他家傳之寶,也必當不會輕易送你了,以我看,玉釵價值高昂,精雕細琢,放在首飾店,那絕對是最高價的好東西。”
嶽靈珊可不管這玉釵的價值,她隻知道玉釵佩戴在自己頭上,那可是給自己平添了許多漂亮分,要不然那些師兄師弟們,剛才看到她的時候,也不會那樣不淡定了。
“娘,那我還是送回去好了,你也跟我一起去吧。”嶽靈珊挽起寧中則手臂,低聲說了句。
寧中則點了點頭,她當然不希望自己的女兒手下如此貴重的禮物,救死扶傷,那是為正派所為之事,若是收些東西,那就不是救死扶傷的俠義之事了。
兩人很快到了懸瀑前血天君所居住的房屋處,寧中則咦了一聲,因為此時血天君竟在屋外的花圃裏彎腰忙著。
嶽靈珊也有些詫異,但也緊跟著寧中則走了過去。
似乎聽到了腳步聲臨近,血天君直起身回頭看了一眼,見是寧中則和嶽靈珊,他不禁咧嘴笑道:“寧夫人,靈珊姑娘,你們怎麼來了?”
寧中則看了眼花圃裏的景象,登時心中美滋滋的。
這可是她最愛的花圃,裏麵所種的花,都是她精挑細選的。
因為她還要忙派中的事情,所以花圃很少來打理,她沒記錯,這花圃在昨天的時候,裏麵還都是花與雜草生長在一起呢,而現在,雜草都被剔除了,隻剩下了各種鮮豔的花。
“小君,你傷勢未痊愈,怎麼能拔草呢,若是牽動傷口的話,豈不要。。”
寧中則還未說完,血天君搖手輕笑道:“寧夫人,我雖是暫住於此,但眼見這好好的花圃馬上被雜草占滿,這些鮮豔漂亮的花,也都是有生命的,它們吸收土壤的營養都不怎麼夠,還要被雜草搶去許多,這雜草又喜招蠅蟲,我哪能讓它們繼續糟蹋這好好的花圃呢。”
嶽靈珊疑惑道:“花也有生命?”
血天君一臉認真地說:“這天生萬物,就有定律,人有生命,可哭可笑,獸有生命,隻是靈竅未開,不能開口說話,卻有著與人一般的思想,甚有獸,知人心,善於揣測人意,譬如狗,再說這植物,它有生命才可結葉開花再到凋零,不和人一樣嘛,隻是它不能言語,卻不能說它沒有思想,或許此時的花一定在抱怨這些雜草,不該與它們同在一個花圃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