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武和趙斌是聰明人,他們在華山派為數不多的弟子中,算是最底層的了。
平日來在華山派,那是常被大師兄以及師兄們呼來喝去的,就像血天君受傷入住華山,他們也是被叫去照顧血天君,連每天和師兄們一起練劍的機會都沒了。
但是兩人可不後悔照顧血天君,再看今天血天君大展身手,一招挫敗陸大有也就算了,看不出深淺,但幾招讓令狐衝掉褲子丟醜,那劍法造詣可不一般啊,拿捏不準,那肯定是要見血的。
“我隻是教訓他一下而已,你們師傅既然讓你們稱我為小師叔,那便有他自己的意思,有人敢不從他的意思,就算我不教訓,他也會親自來教訓的。”血天君雖年歲比林武與趙斌小些,但是此時他可是架勢十足,一副淩駕之上的氣勢那是肆無忌憚的表露無遺。
趙斌忙拱手小聲道:“還請小師叔能答應我和林武一件事?”
這時練武場已剩下他們三人,嶽靈珊也不知何時離開了。
“什麼事?”
“請小師叔以後能忙裏抽閑,稍稍指點我和林武一些,我們實在太笨拙了,但見小師叔劍法如此精湛絕倫,所以還請小師叔能答應。”趙斌一這麼說,林武也是忙請求了起來。
血天君心想,這兩人看來在華山派弟子中並不是上層的,也難怪,這華山派隻有數十弟子,令狐衝是大師兄,陸大有那些都和他走得近,而二師兄勞德諾是嵩山派左冷禪派來的探子,他肯定和令狐衝不一路。
至於林武和趙斌以及其他幾個,恐怕是武功劍法極低,隻能在派中幹點粗活的苦命弟子了。
看了兩人一眼,血天君低聲道:“此間事以後再說,你們這樣,若是被嶽師兄知道,我是沒事,恐怕你們可都要被逐出華山派了,我還會住在懸瀑那。”
說完,血天君負手轉身走向了別處。
林武和趙斌相視一眼,都是明白了那意思,那就是以後可以偷偷去找這新任的小師叔,受他指點了。
練武場不遠處,華山派的藏寶閣二樓上,嶽不群雙眼微眯,許久的眼神都在眺望著練武場處。
“師兄,如若是風師叔所教,這血天君倒也可以在半月之內有此成就,隻是那劍法路子,和咱們華山派的劍法路子,著實不相同啊。”
在嶽不群身後,寧中則一臉的凝重。
剛才練武場所發生的一切,她和嶽不群都看到了,雖然未能聽到他們的對話,卻看到血天君大展神威一般的連連教訓了陸大有和令狐衝。
令狐衝是誰,那可是華山派的首席大弟子,嶽不群最看重的弟子,他悉心教導了這麼多年的精英弟子,竟在幾招之內敗在了血天君手中。
歎了口氣,嶽不群回頭看了眼寧中則,微笑著說道:“師妹,劍氣二宗雖屬同門同派,但我們氣宗以氣運劍,注重以劍氣傷敵自保,而劍宗以劍法精妙為主,那血天君步法拙劣,妙就妙在他的反應,衝兒騰空出劍,看似凶狠,其實破綻百出,而那血天君,僅是找到了其中一小處破綻,據我所知,風師叔當年劍法獨到,在華山派是頂尖高手,他此次收了血天君為徒,又命他留在華山,對咱們華山派那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