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吃,車裏還有兩袋沒有拿下來,別急。”周熠謙看著曲覓雙像個小老鼠一樣,樂滋滋的盯著零食,笑的格外寵溺。
“你怎麼買了這麼多?”曲覓雙聽見周熠謙這麼說,驚訝的看著周熠謙,有錢就是好,買零食都是好幾袋,自己真是一個苦命的上班族。
“你自己想不到買了吃,我就給你多囤一點咯,省的你餓的骨瘦如柴,走出去都說我虐待你。”原來周熠謙心情好的時候,還是有幽默細胞的,也不是除了命令就什麼都不會。
曲覓雙剛想反駁什麼,就有人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曲醫生,外麵來了一個病患,晚上在工地裏工作被高空落下的建築物給砸傷了,傷在腿部,你趕緊跟我去看一下。”小護士說的十分急切,聽口氣便知道傷口不容小覷。
曲覓雙趕緊扔下手中的零食跟著護士跑了出去,周熠謙也放下筷子追了上去。
曲覓雙趕到的時候,患者正處於昏迷狀態,受傷的部位是小腿前方,因為往後閃避不及時而被砸中了右小腿,傷口極深。
“今天當值的骨科大夫是哪個,有沒有打電話通知他過來?”曲覓雙趕忙側頭詢問剛剛進來通報自己的小護士。
“沒,沒有。”小護士被問得頓時慌了神。
“那你平時都是怎麼處理這些特殊情況的?”曲覓雙說出的話裏怒氣十分明顯,這些人命關天的大事,怎麼可以有這樣的疏忽。
“我是新來的,我…我……曲醫生,你不可以嗎?”這位小護士被罵的也慌了神,說起話來,也是結結巴巴的。
曲覓雙說的同時已經在腦海中將各個醫生的信息在腦海裏搜尋了一遍,想著今天應該是張醫生當值,趕緊掏出手機聯係張醫生,心裏想著張醫生怎麼到現在還沒有人影,是不是在去宿舍小憩了?
曲覓雙打了一個電話沒打通,緊接著又打了一個,讓小護士替自己拿著,放在耳邊,手上也不得空,幫著患者清理傷口。
“喂。”張醫生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
“張醫生,我是曲覓雙,醫院裏來了一個腿部重傷的患者,您現在人在哪,趕緊過來動手術。”曲覓雙沒有時間慢條斯理的打招呼,也顧不上太多禮儀,直接便急衝衝的吼道。
“覓雙,我家裏出了點事情,臨時找其他科室的醫生待了一會班,一時半會回不去,覓雙這台手術你做吧,你的能力有目共睹,我相信你。”張醫生聽見曲覓雙的話,頓時慌了神,但是多年的行醫經驗讓他很快鎮靜下來,委托曲覓雙來做這台手術。
“這……”曲覓雙張口想要拒絕,自己並沒有達到獨立完成手術的資格,實在是不妥當。
“覓雙,你就當幫我一個忙,別推脫了,我就算現在趕過去,人家的病情也等不得。”張醫生見曲覓雙想要推脫,急忙將現下的情況分析了一遍,想要說服曲覓雙。
曲覓雙聽見張醫生這麼說,又看了看患者的傷勢,有些猶豫。曲覓雙轉過頭看著周熠謙,想要從周熠謙身上獲得力量和依靠。周熠謙在曲覓雙的身側已經將兩個人的對話全程聽了進去,此時感受到曲覓雙投過來的目光,心知曲覓雙並不是想尋求答案,而是想尋求力量。
“我支持你,無論如何,我都在你身後。”周熠謙看著曲覓雙,眼裏的支持和寵溺讓曲覓雙鼻頭一酸,但終究是將酸意給壓了下去。
曲覓雙得到了周熠謙的支持便不再猶豫,立即通知護士準備下去,將患者推進了手術室,患者家屬後來匆匆趕到。
“你好,我想問一下,我是楊鐵霖的母親,楊鐵霖現在情況怎麼樣了?”一位中年婦女匆匆趕到,一臉驚慌的抓著剛剛的小護士問道。
“你好,你不要急,你的兒子現在正在手術室內,你安靜的等待情況,這是您兒子的繳費單,你們先去將費用繳一下。”小護士出聲勸慰楊鐵霖的母親,順帶將繳費單給了她。
楊鐵霖的母親看見繳費單上的數字,頓時抽了一口氣,差點暈厥過去,一旁的男人趕忙身後去扶。
“老頭子,怎麼要這麼多錢,這還隻是開始,後麵還有其他費用,這我可怎麼付得起啊?”楊鐵霖的母親顫顫巍巍拿著單子看向自己男人,站也站不住。
楊鐵霖的父親聽見楊鐵霖母親這麼說,便接過楊鐵霖母親手裏的單子,頓時也是抽了口氣。
單子上的金額有八萬塊左右,這可不是要了兩個人的命嗎?
楊鐵霖的父母都是農村人,靠種田為生,最近幾年收成也不好,每年掙點錢僅夠家中開支,楊鐵霖還有個弟弟在上小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