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那人嘿嘿一笑,道:“那倒是,如果他不是侯爺,我都不稀罕埋他。不過名震天下雖好,但還是命重要。此事若要傳出去,萬一惹得皇帝震怒,我連怎麼死都不知道。”頓了頓,又道:“不過你們想想,我們幾人連侯爺都能殺,這天下還有什麼事我們不能做?說明我們是做大事的人!”
李元生道:“做大事先得掂量掂量自己。過了今晚,這件事你們都給我爛在肚裏,對任何人都不要提起,不管是誰泄露出去,都別怪我劍下無情?”
原先那人道:“萬一是秦少爺自己泄露出去呢?”
李元生瞪了他一眼,道:“你管好你自己的嘴就行了。”
正如達摩所說,這雖然是一場夢,夢裏的一切卻又是真實存在的。若換作從前,薑小白好不容易死裏逃生,現在卻又要眼睜睜地再被活埋一次,肯定嚇得屁滾尿流。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在少林寺浸染了二十幾年,佛法滌心,功夫蕩骨,心智早已今非昔比。
隻可惜中毒太深,手腳軟弱無力,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但他也沒有因此亂了陣腳,緩緩閉上眼睛,苦思脫身之策。
他沒有看到的是,達摩送給他的製天神劍此刻也沒有閑著,在體內顫動如鈴,忽然藍光大盛,化成一道道流光,順著體內經脈遊走。此劍可以製陰陽克五行,而毒藥屬性又跳不出五行之外,所過之處,如火燒毛發,毒性觸之,瞬時灰飛煙滅。
但薑小白能感覺到,他的神智正漸漸清醒,手腳也有了氣力。
又過了半個時辰,坑已經挖得很深了,幾人還沒有罷手,仿佛不把小侯爺埋得深深的,隨時都能爬出來似的。其中三人跳入坑中挖土,倆人蹲在坑邊接土,都是麵對著他。
此時薑小白的體力已經恢複如初,甚至更甚從前,剛剛他還想著如何脫身,但現在神智清明,精力充沛,反而沒有了這種衝動。這麼多年他一直在逃僻,如同喪家之犬,受盡冷眼,回首往昔,自己都覺得惡心。
他可是清涼侯,先皇禦賜,集萬千恩寵愛於一身,理應傲視天下,如果連這幾個小雜碎都怕,以後還有什麼臉麵去見地下的列祖列宗?當然,最重要的是,就算他跑,也不一定能跑得掉,這幾個人肯定不會放過他,肯定要追殺他,與其把後背暴露給別人,不如先下手為強。
地球人告訴他,先發製人,後發製於人。
打獵的弓箭就躺在不遠處,薑小白偷瞄了坑邊二人,趁二人不注意,像蚯蚓一般慢慢挪著身體,到了弓箭旁邊,從箭壺中抽出箭,迅速坐起,搭箭拉弓,對準其中一人就射了出去,整套/動作一氣嗬成,箭若流星,撕裂著空氣嘶嘶作響。如果換作從前,他肯定是做不到的,但他的魂魄已經在少林寺鍛造了二十餘年,神識早已今非昔比,箭勢如虹。
那人頭還沒來得及抬起,隻覺胸前一涼,箭已穿胸而過,人就倒了下去,連呼喊都來不及,死得透透的。
薑小白一箭既出,絲毫沒有遲鈍,另一箭又滿弓射了出去。但邊上那人已經有了察覺,慌忙避讓,但他畢竟隻是個小混混,沒有臨敵經驗,如果側臥,倒是能躲過這一箭,可他卻出於本能,受了驚嚇就跳了起來,結果箭就穿過了他的大腿股,痛得他殺豬一樣大喊一聲。
坑中三人嚇了一跳,連忙跳了出來,橫劍護胸,劍上還沾滿泥巴。李元生見小侯爺竟又活了過來,大是驚駭,怎麼也想不通這麼毒的毒怎麼會毒不死他?何況剛剛明明見他已經死得透透的,怎麼會又活過來呢?難道他會起死回生之術?直怪自己太過大意,剛剛沒有補他幾刀。平了平心緒,忙堆起笑臉說道:“兄弟,你這是在幹什麼?”
薑小白又拉滿一張弓,瞄準他冷冷說道:“你們又在幹什麼?不會告訴我你們在挖坑栽樹吧?”
李元生一時也想不出好的借口,倒真想說是在挖坑栽樹,但估計肯定騙不過他,小侯爺雖然窩囊懦弱,但並不傻。況且不知為何,此時小侯爺的眼神裏竟再也看不到以前的怯弱,目光變得深邃,仿佛暗藏刀鋒,氣勢逼人。忙扯開話題,陪笑道:“兄弟,你肯定是誤會我們了。你剛剛睡著了,中間確實發生了一些事情,你先把弓箭放下,咱們畢竟兄弟一場,你有什麼疑惑,兄弟一定會敞開心扉告訴你的,刀劍無眼,傷著自己人可就傷感情了!”
薑小白冷哼一聲,道:“就你這樣的雜碎也配跟本侯稱兄道弟?”
李元生見騙不過他,估計事情已經敗露,薑小白有幾斤幾兩他是最清楚不過的,雖然死傷他兩個兄弟,但也不過是偷襲得手,十個薑小白都未必是他的對手,何況他還有兩個幫手,心中權衡過後,臉色便陰冷如鐵,嗤鼻道:“小猴,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薑小白眉目一蹙,道:“既然你們自掘墳墓,本侯就成全你們!”
話音未落,箭就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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