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些事情薑小白是看不到的,所以沒有一點心理負擔,隻是打了幾個噴嘴。
第二天,他便領著風言去城主府報到了。
自從郡主來過以後,左敬天更不敢怠慢薑小白了,畢竟他也不是瞎子,在侯府的酒桌上,郡主對待清涼侯,如同對待親生兒子一般,關心備至。所以他把薑小白二人親自領到城外行宮,安排了兩間上好的房間,一人又發了一顆引道珠,按規定,這是他們一年的俸祿,他也不敢多給。
一切妥當以後,左敬天甚至還抽出一點時間,陪著薑小白嘮了一會嗑,拉攏感情,薑小白當然知道他不過在虛與委蛇,但薑小白從來都是伸手不打笑臉人,隻能敷衍幾句,左敬天便走了。
薑小白閑著無聊,便領著風言出來走走,順便了解一下行宮的格局。沒想到剛出門不久,便遇到了孟得剛。
孟得剛看到他們,也是一陣意外,稍一躊躇,便走了過來,拱手道:“見過小侯爺!”
薑小白擺手道:“以後咱們就是同事了,平起平坐,你也不必客氣。”
孟得剛道:“上次的事情還請小侯爺不要往心裏去,我真的是奉命行事,被逼無奈。”
薑小白道:“我若真往心裏去,你此時也會活著跟我說話了。”
孟得剛道:“侯爺大量!”又道:“不過侯爺為何要此時來報到呢?不知這幾天正在挑選參加無生海狩獵大會的修士嗎?你跟左城主不和,萬一”
薑小白道:“你覺得他有那個膽子嗎?”
孟得剛微微一怔,輕歎一口氣,道:“也對,誰敢把中夏國堂堂的清涼侯報上去送死啊?不過這幾天我想來想去,這次狩獵大會左城主八成會選我去,自從上次刺殺侯爺失敗以後,左城主對我的態度明顯變了,我能感覺到他每次見我時眼神裏的厭惡,特別是這幾天,他看我時眼神總是怪怪的,如同看著一個將死之人。”
薑小白道:“你也不必杞人憂天,說不定隻是你想多了。”
孟得剛仰天長歎一口氣,道:“但願如此吧!”
風言插嘴道:“不就是參加個狩獵大會嗎?有什麼好緊張的?難道隻是因為你不喜歡打獵?你不喜歡可以讓我去啊!我可喜歡了。”
薑小白瞪了他一眼,道:“胡說八道!”便把狩獵大會的真實性質跟他大略說了一遍。
風言聽得瞠目結舌,倒吸一口涼氣,豎起一根手指道:“一一千萬人隻能活活下來一一百個人?比比九死一生的比例還低啊?”
孟得剛道:“基本就是十死無生。”
風言慌忙擺手道:“那這個狩獵大會我不喜歡去,就當我剛才在放屁,你不要跟左城主說啊,我現在一點都不喜歡。”轉頭又跟薑小白道:“少爺,你是清涼侯,左城主不敢把你報上去,但我身份卑微,又是新來的,你說左城主會不會把我報上去啊?”
薑小白道:“應該不會吧?”
風言就急了,道:“什麼叫應該啊?我看剛才左城主對你還挺客氣的,你去跟他說說,千萬不要把我報上去啊,我現在還是花季少年,我真的不想死啊!我要是死了,以後就沒人照顧你了。”
薑小白道:“瞧你那點出息!”
風言道:“我不想出息,我就想活著。少爺啊,這裏怎麼跟我想像中的不一樣,我原以為辟空顯印以後,就可以得道飛仙,如同公雞飛枝頭,搖身變鳳凰,有吃有喝有女人,可我現在怎麼發現,這裏怎麼跟我們以前玩的鬥狗場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