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刹跳下龍麟馬,神清氣爽,滿麵春風就走了過來,道:“喲,還真是清涼侯,剛剛接到飛鴿傳書,說是清涼侯要上岸了,我還不信,沒想到清涼侯還真有這個本事,果然令人刮目相看哪!清涼侯,是不是很意外,我們又見麵了?隻是沒想到我們會以這種方式見麵,我自己都沒有想到。”
薑小白道:“天刹,我不喜歡廢話,說吧,你是想抓了本侯,還是想殺了本侯?”
天刹哈哈笑道:“清涼侯,你不是一直都很囂張嗎?沒想到你也會有說軟話的時候?真的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啊!你沒想到你也會有這一天吧?你現在站在船上,在我眼裏,就像一條搖尾乞憐的狗,有本事把你在無生島上的氣魄拿出來啊?你不是很有能耐嗎?”
薑小白搖頭歎道:“天刹,其實我最有能耐的時候不是在無生島,而是在鎮仙山,我真正的能耐別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嗎?跟你在床上鏖戰三天三夜,床都晃散了好幾張,那才是我能耐最大的時候,我自己都佩服自己,別人不知道,你應該深有體會啊?現在想起來,是不是骨頭還是酥酥的?”
這是天刹最忌諱的事情,畢竟她確實在鎮仙上被扣留過幾天,本來就說不清道不明,現在清涼侯這一盆髒水潑下來,外人聽起來合情合理,而她又不能逢人就扒開證明,我還是黃花大閨女!現場這麼多人,一傳十十傳百,馬上就要傳得滿城風雨。
所以天刹聽完氣得渾身顫抖,目眥欲裂,吼道:“清涼侯,你混蛋,你血口噴人——”轉身又跟那些屬下道:“你們別聽他胡說八道,他是在血口噴人,根本就沒有這回事!”說完自己都感覺有欲蓋彌彰的味道。轉身又指著薑小白,怒道:“清涼侯,你給我說清楚了。”
薑小白聳聳肩,笑道:“床上這種事情我哪裏好意思當著這麼多人說清楚,進進出出的小事,其實說不說清楚大家都心知肚明,懂那個意思就行了,誰沒經曆過啊!”
天刹感覺自己都快窒息了,氣也透不過,心如針紮一般疼痛,指著薑小白,咬牙道:“你不得好死”
薑小白道:“自從玩弄了公主,我也沒指望有好死,欠下的風流債總是要還的。俗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雖然隻做了幾天夫妻,但我總是念及舊情,所以一次又一次地放了公主,隻要公主過得幸福就好!”
天刹感覺這個清涼侯就是她命中的克星,明明是她來羞辱他的,沒想到自己還沒羞辱得過癮,卻反過來被他羞辱得體無完膚,清白盡毀,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用顫抖的手指指著薑小白,咬牙道:“給我殺了他,我要他死!”
屬下們不敢怠慢,紛紛從地上撿起石子,準備用海水濺死清涼侯。天刹卻道:“給我找大點的石頭,我要他屍骨無存!”
眾人連忙散了開去,一會功夫,一人就抱了一塊大石頭走了回來。
薑小白轉頭問風言:“你怕不怕?”
風言道:“怕,你沒感覺到小船在顫動嗎?那是我小腿抖的!我並不是怕死,我是害怕我會變成千瘡百孔,自己看著自己腐爛,想想我頭皮都麻了。”
薑小白道:“我對不起你。”
風言苦笑一聲,道:“這是我自己選擇的路,不怪任何人!”
薑小白眼看著岸上那些人舉起巨石,卻沒有一點辦法,四周均是巨毒的海水,無處躲無處藏,真的是插翅難飛,就緩緩閉上眼睛,心道:我屠殺了那麼多人,雙手沾滿血腥,也許這就是報應吧!
花紫紫帶著風語在島上找了一天,起初是圍著小山找,後來擴大範圍,在島上來回飛梭,幾乎翻遍了整個無生島,風語邊找邊喊,喊得嗓子都啞了,也沒有見到清涼侯和風言的一點蹤跡。
再次回到小山,月亮已經升起來了,風語站在山頂,望著蒼茫的海水,一下就哭了,道:“師姐,你不是說他們還活著嗎?你是騙我的對不對?他們已經死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