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語和花紫紫的房間在一個院子裏麵,本來倆人正坐在院子裏聊天,但風言畢竟跟風語久別重逢,心裏還有好多話要說,但他一個人有些敬畏花仙子,所以就拉著薑小白,找了過來。薑小白倒也是想念風語,所以二話沒說就跟他過來了,花紫紫見到二人,便知趣地退到房間裏。
風語自是歡喜無比,坐在二人中間問東問西,傾訴離別之苦,三人你一言我一語,時間不覺過得很快,一晃天就亮了。
風語雖有千般不舍,但她還是跟著花紫紫走了,由於花紫紫修為被壓製,倆人隻能騎著龍麟馬下山。
薑小白領著眾人騎著龍麟馬,一直把她們送出散元血霧的覆蓋區,直到二人衝天而去,消失於天際,才歎道:“看來我也該走了。”
玉夫人也跟著一聲長歎,道:“我知道你的心一直都不在這裏。”
薑小白道:“這裏雖好,無憂無慮,天大地大也沒有我大,又能吃著姐姐親手燒的菜,說實話我也不想走,但我豈能甘心做一輩子的匪?”
玉夫人道:“男人就當有青雲之誌,有問鼎天下的雄心,我的弟弟更應如此,姐姐雖然舍不得你,但也希望看到你展翅翱翔於天際,你去吧,記得經常回來看看姐姐就行了。”
薑小白道:“姐姐放心,我一定會經常回來看你的。”
陳靜儒這時驅馬上前,吞吞吐吐道:“盟主,不知道一年多前答應我的事你忘記了沒有?”
薑小白怔道:“收你為徒?”
陳靜儒羞赧得如同女孩子,臉都紅了,局促道:“盟主也不必勉強,如果覺得我資質實在太差就當我沒說過。”
薑小白道:“你資質不差,可能是以前做少寨主時養尊處優慣了,疏於練劍,要不然當時我也不會答應你了。”
陳靜儒遲疑道:“那盟主是答應了嗎?”
薑小白道:“雖然以我的資曆還沒有資格收徒弟,但我說過,陳寨主於我有救命之恩,既然陳寨主一再堅持,我也不能無動於衷,但陳寨主你可要想清楚了,你現在是一寨之主,你我平起平坐,兄弟相稱,一旦拜我為師,首先你的寨主可能就做不成了,以後輩份也比我矮了一截,從此尊卑有序,你再想回到從前都不可能了。”
陳靜儒喜道:“盟主放心,能拜盟主為師,是我的榮幸,我豈會後悔?”
薑小白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拜師吧!”
陳靜儒怔道:“就在這裏?總得讓我把千寨的兄弟們請過來作個見證,擺兩桌拜師酒吧?”
薑小白道:“我不喜歡把簡單的事情搞得繁瑣,你有心拜我為師,我有心收你為徒,這就夠了,虛禮那是留給俗人看的。”
陳靜儒點頭道:“好!”就跳下龍麟馬,跪倒在地,抱拳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陳靜儒三拜!”說完伏倒在地,連叩三首。
薑小白道:“起來吧!”
陳靜儒就站了起來,臉上燦爛無比,不過他也知道,膝蓋一伸一屈間,身份已經是截然不同,他也是知曉禮數之人,雖然歡喜無比,仍不失恭敬,抱拳道:“師父現在就要走了,徒兒也要跟你一起去嗎?”
薑小白道:“不急,我自己的事還沒處理好,等我穩定了,我會通知你的。”
陳靜儒道:“是!”轉而吞吐道:“那師父什麼時候教我劍法啊?”
薑小白道:“我看過你的劍法,無論是身形還是步法,還有走劍的姿態,我覺得你根本不適合練劍法!”
陳靜儒遲疑道:“師父這是什麼意思啊?”就沒敢說,我拜師就為學劍的啊!
薑小白道:“我覺得你更適合練刀法,要不我教你一套刀法吧!以你的資質來說,練刀肯定比練劍更有前途。”
陳靜儒驚疑不定,道:“師父,這刀法能行嗎?可我從來沒使過刀啊?”
薑小白道:“正因為你沒有使過刀,我才讓你學刀法,心中不受羈絆,不像劍法,雖然你的劍法很爛,但你畢竟練習了上百年,早已深入骨髓,永遠烙在了你的潛意識裏,總會不經意地流露出來。”
陳靜儒仍舊有些拿捏不定,道:“這能行嗎?”
風言道:“陳兄,你放心,我家少爺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不會虧待你的,以前讓我學棍,我也是不願意的,比學刀還要難看,但你看我現在,感覺什麼兵器也沒有我用棍爽,劍除了好看,我看並沒有什麼鳥用,現在讓我學我也不想學了。”
陳靜儒想了想,咬了咬牙,道:“既然師父覺得我適合練刀,那我就練刀吧!”
薑小白道:“既然如此,我明天再走,今天先教你一天,以後你就留下慢慢練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