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他們近的那幾條靈蛇就嘶吼一聲,蛇頭張著血盆大口,俯衝直下。這靈蛇看著笨重,速度卻是極快,如光似電。
刀疤臉最先受到攻擊,他在九屠魔待了這麼多年,當然知道靈蛇的厲害,嚇得臉色慘白,但也不願坐以待斃,連忙揮劍反擊,結果砍在蛇鱗上,就聽“鏗”地一聲清脆,鱗片絲毫無損。劍還沒來得及撤回,就覺眼前一黑,半截身子就被吞進了蛇口。
靈蛇重又抬起頭來,半空中就看刀疤臉的兩條腿在使勁掙紮,不過也就掙紮了幾下,眨眼功夫,整個人就被吞了進去。
猥瑣男也好不到哪裏去,當看到蛇口來襲,一劍揮出,剛好砍在靈蛇的嘴裏,結果蛇口一合,連同他的胳膊一起就被咬住了,人就被拖下了龍麟馬,掛在半空中,痛得哇哇大叫。
靈蛇似乎吃人很有經驗,蛇頭向上一甩,猥瑣男就被拋向了半空中,當他頭朝下落下來的時候,靈蛇正張大嘴巴在下麵接著,猥瑣男連掙紮都來不及,就直接被吞下了蛇腹。
薑小白和風言看得頭皮直炸,從沒有見過這麼恐怖的場景,比起螞蟥池有過之而無不及。畢竟是被活生生地吞下去,那滋味,想想雞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薑小白忽覺天空一暗,抬頭一看,一張血盆大口也壓了下來。薑小白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嘴,感覺連龍麟馬都能吞下,嚇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但他已經無路可退,龍麟馬雖快,但靈蛇的攻擊速度更快,就在蛇頭快要接近時,薑小白怒吼一聲,揮起製天神劍,自下而上,就砍了過去,想到刀疤臉的慘狀,他心裏也沒有底,畢竟刀疤臉的修為貌似要比他高上許多。
好在製天神劍是神器,沒有令他失望,就聽“嗤”地一聲,一下就將蛇頭劈成兩瓣,中間就裂開一條縫來,血水就從縫裏噴了出來,如同傾盆大雨,從天而降。
這製天神劍倒是挑剔,同樣是蛇血,從人的身上流出來,它是吸得幹幹淨淨,但從蛇的身上流出來,它卻視若無睹,一滴都不吸,全部淋在了薑小白的身上,從上至下,衣服都濕透了,整個人如同從血水裏撈出來一般。
蛇頭就無力地落了下來,如同一塊巨石,重重地砸在沼澤裏,濺起水花無數。
風言將老管家放在身前,讓他自己抓住馬鞍,老管家雖然嚇得瑟瑟發抖,但也不忍風言分心,暗自堅強。
風言感覺身後有異常,轉身就將定海神針煞出來,落點剛好在靈蛇的口中,神針畢竟也是神器,無堅不摧,一下就貫穿靈蛇的腦袋。靈蛇吃痛,使勁搖擺,幸虧風言及時收回神針,差點被這畜生甩下了馬。
書生見到同伴慘死,連拔劍的勇氣都沒有,剛好龍麟馬與薑小白並排,連忙就跳了過來,也顧不得薑小白滿身血汙,將他緊緊抱住。
薑小白現在才不相信他是被左藍強/奸的,肯定是自願的,頓時就菊花一緊,十分惡心,怒道:“你幹嘛?”
書生道:“我害怕!”
薑小白急道:“我警告你,你趕快給我下去,要不然然別怪我不客氣。”
書生道:“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下去。下去也是死路一條,我寧願死在你的手裏。”
薑小白還想再說,右邊又有一條靈蛇攻了過來,也顧不得他了,連忙揮劍砍了出去,那靈蛇的下頜都被砍掉半邊,靈蛇吃痛,來回翻滾,一條尾巴就甩了過來,如同一堵移動的牆。薑小白連忙轉身砍去,就把尾巴砍成兩截,但砍下來的那半截尾巴慣性仍在,狠狠地砸在書生的後背上,書生痛得大叫一聲,感覺骨頭都快被砸斷了。
薑小白心道,這家夥雖然惡心了一點,倒也不是一無是處,最起碼還可以墊背。怪不得別人都說臨死要找個墊背的,一直沒見過墊背的長什麼樣,原來就是身後這副模樣。
結果他還沒轉回身子,就覺左邊光線一暗,又有一條靈蛇撲了過來,嘴張成了一條直線,鐵釵似的信子已經觸碰到他的身體,薑小白再想揮劍,已經來不及了,心下一沉,暗道,完了,要葬身蛇腹了!
書生就把薑小白抱得緊緊得,嚇得大喊大叫。
結果風言眼疾手快,手中神針一煞,向前彈出一丈有餘,就射中了那條靈蛇的眼睛,左眼進,左眼出,連腦漿都被頂了出來。但慣性仍在,蛇牙就劃過了薑小白的胳膊,如同刀割一般,宛下好大一塊皮肉,連衣服都扯下一大片。
薑小白咬牙問那書生“這蛇有沒有毒?”
書生道:“沒毒都這麼可怕了,有毒那還得了啊?”